顧淮之坦然接受她的打量,而後不屑道“不過是不值錢的玩意。做我的義妹,自然要給你吃些甜頭。”
???
阮蓁……你想過池興勳的感受嗎?
羊脂玉觸感極好,冰涼之感很快被她捂熱。
可顧淮之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男子神態慵懶。斜視著阮蓁,眸色晦暗“既然你收了羊脂玉,便將我娘給你的鐲子作為交替。”
“即便你喚我一聲義兄,也沒理由揣著顧家世代穿給兒媳的手鐲來參加她的生辰宴。”
天理人倫,可不是這麼寫的。
他不是那惡心的範坤,可不想扯上半點閒言碎語。
這事即便阮蓁不知情,顧淮之也沒有留半分情麵。
他摩挲著指間的玉扳指,而後嗓音低沉,裹著冷淡,一字一字撞到阮蓁心口上。
“你說呢?阮大姑娘。”
阮蓁知道那鐲子珍貴,卻不想是顧淮之日後娘子的配飾。
可鐲子是盛挽給的,不是她阮蓁求的。她早就鎖到匣子裡,從未有過一分覬覦之心。
以前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
盛挽錯點鴛鴦,顧淮之惱,她還委屈呢!
阮蓁水盈盈的眸子染上不虞。
這幾日火氣旺盛的顧淮之真的不想聽到女人的聲音!
“你還是彆說了,手鐲你準備好,晚些我讓長風來取。”
阮蓁……神經!
她一刻也不想多呆。等到了侯府,下了馬車便斂眉入府,沿著小道慢慢走。
細白的指尖從荷包裡取出一塊點心。她沉默的看了好半晌。然後啃了一口。
味道極好。
阮蓁一邊走,一邊吃著。緊皺的眉頭逐漸鬆開,等她離開臨安,便能和這邊的人和事畫下結尾。
且忍忍,顧淮之這臭脾氣。
阮蓁咬著糕點,左右……,左右沒吃虧。
可剛放寬心沒多久,就撞見了她看一眼都嫌臟的人。
阮蓁腳步一頓。
神色化為冷淡。
怎麼走了一個顧淮之又來了一個範坤!
範坤早已等候多時。一見阮蓁,他眸光一亮,眼裡的貪婪展現無遺。
這些日子,忙著公務又要安撫許氏,他已是身心憔悴,都顧不上阮蓁半分。
好不容易今日得閒,卻從許氏嘴裡聽到盛挽要認阮蓁做義女的消息。
這是他從未料想過的。
阮蓁就該攀附他才能活不是嗎?
可轉眼一想,這是樁好事。
在太子未登基前,國公府義女的身份,三媒六聘給他做繼室,也是夠格的。
等許氏的價值利用完了,他就能將這勾人心魂,讓他日思夜想的姑娘收入房中。
豈不快活?
許她做正房,阮蓁應當就不會抵觸了。
“天冷,表妹向來畏寒,可得多穿些。”
他走近,體貼的將湯婆子送到阮蓁手上。
阮蓁當下後退幾步,沒收“不勞您費心。”
“你這是怨我這些日子沒顧忌上你,同我鬨脾氣?”
範坤如一隻陰冷的蛇。
“還是說聽了下人攙言,我與許氏和睦,你心中不自在?”
阮蓁甩開他伸過來的手。她麵色冷靜對上他陰暗的雙眸,說的很慢“是顧世子送我會來的。”
果然,以權壓權,一提到顧淮之,範坤的臉色就難看了一成。
阮蓁聽到自己狐假虎威說“如今,我身份不同於往日,還請表公子莫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