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她頭上的簪子還沒還我!早知如此,我還不如全給了今兒誇我大方的那個姑娘!”
大方???
顧淮之……
顧淮之憐憫的看著繼續在角落蹲著的著綠衣十分稱景的男人。
與他而言,既已定親,此事無法姑息,絕不能容。
“你將那男子如何了?”
易霖哭聲一頓。
而後底氣不足。
“我那會兒沒多想,隻顧著跑了。”
顧淮之……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紅杏出牆。”
說著,顧淮之輕歎一聲。
“真是可惜。”
“可惜什麼!好在我看清此女的醜陋麵貌,不然娶進家門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可惜禮沒處送了。”
易霖!!!他都這樣了!你說的是人話嗎!
不過,顧淮之到底還是靠譜的。即便嫌棄卻給他扔了塊帕子。
“行了,多大點事。也值當你如此?”
“這門親事,就此作罷。”
“然,若將這事抖落出去,無非是添加笑柄。”
“你自個兒掂量罷。”
若易霖執意退婚,便有閒言碎語。多數指責落在他身上。難免留下詬病。
一麵是罔顧名聲,出爾反爾,禍害姑娘,一麵是蒼翠欲滴,徒遭背叛,淒淒楚楚。以此種種的言辭,定然隻多不少。
可實在沒必要吃啞巴虧。
顧淮之的想法很簡單你若不仁,我便不義。你若仁,還得看我心情選擇義不義。
但,這到底隻是易家的事,他言儘於此,總不好過多摻合。
易霖能將產業擴大至今,也不是毫無城府之輩。又蹲了片刻,平複下情緒。
“你的暗衛借我一用。”
顧淮之難得好說話。
“成。”
“小灰也借我。”
顧淮之……“做夢。”
易霖一口氣壓在喉嚨眼,他是一秒都不想和容家扯上關係,不再浪費時間,選了幾名暗衛走了。來的快,去的也快。
他一走,顧淮之不欲動彈,也便沒急著回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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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挽送阮蓁回了國公府,便火急火燎進宮去欽天鑒定日子。
管家引著阮蓁朝菡萏院而去。
他沒第一時間,領阮蓁去看院子。
而是問“姑娘,公子這會兒定是起了,您可要去見見,這些瑣碎之事,老奴會打點。”
“府中小廝屆時穩妥之輩,定然不會磕著碰著那些物件。”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若說不見實在說不過去。
阮蓁硬著頭皮,嗡聲道“也好。”
管家把人往墨院帶。
然,剛入院子,就撞上了靠在輪椅上閉目養神的顧淮之。
“公子。”
顧淮之吝嗇的抬了抬眼皮。
入眼的卻是垂花門處嬌美的阮蓁。
女子見他看過來,先是一愣,而後緩過神來,盈盈一拜。
顧淮之眸色漸深。
他一如既往的做夢。可昨夜,卻是大有不同。
夢裡的他終於看清夢裡女子的容顏,至真至純。
女子指尖泛白無力的捏著被褥。
似承受不住,嗓音顫顫。
“淮郎,疼。”
想到昨夜的夢,顧淮之的臉色黑的不能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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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開篇是很正經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寫著寫著朝沙雕之路一去不複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