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盛挽說了揍人!就得揍人!
尤其不能在阮蓁麵前言而無信。
易夫人神清氣爽“走,我請喝茶。”
盛挽搖了搖頭“下回。我和蓁蓁還有事。”
易夫人不疑有她,便先告辭,腳步輕快,連著這些日子的陰霾都褪去了不少。
盛挽這才拉著阮蓁上了馬車。
“我沒想過,你會護在她身前。”
阮蓁聞言輕輕抿唇一笑“易伯母是長輩。”
“下回淮哥兒欺負你,就得像方才一般。”
這個……阮蓁辦不到。
馬車墊著厚厚的軟墊,倒不會顯得顛簸。
阮蓁沒忍住,掀開一角車簾。卻意外發現不是回國公府的路。
“可知接下來要去何處?”盛挽問。
阮蓁眉心一蹙。
心底燃起一絲不可思議的答案。
“太傅府?”
盛挽很滿意“不錯。”
盛挽遺憾的歎了口氣,算下來她已多年未見過柳家那位老太太。
“上次淮哥算計讓皇上打了柳太傅好幾板子,這麼久,那些傷興許好了。”
阮蓁???
即是這般,還去太傅府?
這也……太囂張了吧。
難怪支開易夫人,她與祝椒的關係,也實在不好跟著一道。
柳老太太頭發抹額,滿頭銀發,一身蜀錦絳紫色繡著福字的褙子,下配盤金彩繡緞裙,端是富貴祥和。
待聽下人通報盛挽拜訪,就斂了嘴角的笑意,略一沉吟,倒是難得沒把人轟出去。
她讓奴才把人領過來。
上下打量了盛挽一番
“你倒是稀客。”
盛挽笑吟吟“柳太傅身子骨可還好?”
阮蓁都替她捏了把冷汗。
柳老太太也是看過大風大浪之輩,當下麵色不改。
“托你家世子的福。”
盛挽繼續笑“柳夫人還沒回來?”
柳老太太聽她提及祝椒,總算眼裡閃過厭惡。
對,那是比盛挽還讓她厭惡的人。
她不欲提及,也不覺得盛挽同祝椒有交情,隻覺得來者不善。
然,就算她看不起祝椒,也覺得不會當著外人的麵數落嫌棄。
“這我便不知了。”
“我恰巧在胭脂鋪裡遇見了貴府夫人,相談甚歡。”
盛挽心不跳臉不紅“她一嘴一句親女兒,心心念念可都是柳姑娘。又說柳姑娘孝順她,如此大方得體,我一個外人見了,都忍不住稱讚。”
阮蓁明顯的看到柳老太太的臉一沉。
明顯親女兒三個字刺激到了她。
阮蓁清楚了,盛挽這次的揍人,是以進為退,不親自動手,而是交給了柳老太太。
果然,柳老太太上鉤了。
她看不上眼的女人,接著太傅夫人招搖撞市也就罷了,竟然敢以念初母親自稱。
她的孫女還要嫁人,可不想和如此忘恩負義不知廉恥的小人沾上關係。
“我乏了,碧雲,送國公夫人離去。”
盛挽知道他是要去處置祝椒了。
盛挽微笑“彆急。”
“我來此,也不是為了旁的。隻是柳夫人愛女心切,走時,竟然忘了付賬。我這人最是心善,幫著墊了。”
說著,盛挽從袖口裡取出讓芳菲軒的管事開出的憑據。
“攏共五十兩銀子。老太太不如幫著結了。”
柳老太太……
阮蓁短短的功夫,她學到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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