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受傷都沒她這般黏人。
他嘴裡溢出一絲歎,淡淡道“也白粥罷。”
長肅若有所思。
又緩緩得出一個結論。
——想要娶媳婦,就給她喝白粥!
他學會了!
————
暗七動作很快,抱著阮蓁出府前的包袱而來。
顧淮之此前並未入內,一直等著。直到接過打著漂亮蝴蝶結的包袱,看了幾秒,這才進了屋子。
這會兒,阮蓁已然將自己包裹的很好了。
許是冷靜了些,這會兒隻是懊惱的咬著唇,聽見動靜,也沒去看他。
顧淮之揚了揚眉。
如今倒知道害臊了?
他緩步而近。
在茶幾上攤開包裹。
裡麵的羅裙被折疊的相當整齊。他取過外衫,取過裡衣,然後目光深邃,看著那繡著‘蓁蓁’二字的鵝黃色肚兜。
上頭還繡著嬌豔的花骨朵。
顧淮之冷靜的一並取過,捏著一根細帶,對著床上的人問。
“自己穿還是我幫忙?”
阮蓁???她攏了攏被褥。
嗓音壓的很低很低,聽著倒有幾份氣急敗壞的模樣,不過顯得又甜又膩。
“不用你!”
說著扭過頭,去看他,視線向下,落下男人骨節分明手上那熟悉的,前不久剛穿過的肚兜上。
阮蓁???
“你拿那個做什麼!”
顧淮之冷靜的睨著她。
“你不穿?”
自然是要穿的。
阮蓁抿了抿唇“可你也不能拿。”
說著,被褥中摸索出一隻瑩白如玉的如凝脂般的肌膚。
“給我。”
顧淮之沒動。
隻是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男人的惡劣根子在此刻儘顯無疑。
“真不用我幫?”
“不用!”
“適才讓我上藥的那股勁呢?”
阮蓁“……”
“你自己成嗎?”
阮蓁羞得都要哭了。尤其看著顧淮之舉起手腕,仔細端詳這那朵花。
甚至緩緩得出結論“瞧著針角和配色,不像是你的繡工。”
你還研究上了??
偏偏後背還疼,她實在沒力氣起身去奪。
還是夢裡的顧淮之好。
想到夢,她又有些難受,視線跟著模糊。
“我要暗七。”
她自己穿,真的有些吃力。
顧淮之一頓。指尖的蜷了蜷。頭一次覺著自己不是人。
恃寵而驕是萬萬不成的。
可她還受傷呢,難免嬌氣了些。
也……無妨不是麼。
他顧淮之的娘子,必旁人嬌氣些,又怎麼了?
他在床頭坐下。
男人垂眸看著她,好整以暇“藥都給你上了,如今不過穿件衣裳,你就不肯了?”
“可我們還沒成親。”她抽泣。
他取過帕子去擦她的淚“那又如何?”
“阮蓁,你合該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