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常年在外,公主下嫁,實在是委屈了。”
徽帝笑的高深莫測。
娶了公主,就等著一步一步被迫交兵權吧,還想著去邊塞?
“你同你父親二人,護我天朝國土,萬民,怎麼能說媛兒委屈?”
“可……”
徽帝不容反駁,顯然是不想繼續糾纏。他直接打斷了慕寒生的話。
“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去問慕又德“愛卿,你意下如何?”
他有足夠的信心,慕又德不會忤逆他。
果不其然,慕又德停頓幾秒,像是掙紮而後站起身子,拱了拱手恭敬道“是慕家高攀了。”
“寒生,還不叩謝陛下。”
慕寒生袖下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在阮蓁以為他會抗旨時,她聽到慕寒生道。
“臣謝陛下賜婚。”
阮蓁的眉心跳了三跳。
她想,就衝著顧淮之這幾日早出晚歸,這件事就沒那麼簡單。
甚至,她心底有個大膽的猜測。
這是慕寒生他們將計就計,等著徽帝往下跳。
阮蓁沉默的,繼續抓了塊點心壓驚。
今夜,注定不會簡單。
眾多官員朝慕家賀喜之際,番國人使臣總算有了動靜。
前些日子他們得了一張白麵書生的畫像。
就動了心思。
領頭的使臣說著蹩腳的天朝話。
“吾皇陛下。我等來此,願與天朝結秦晉之好。”
徽帝解決了一樁事,心下舒坦萬千。
番國曾多次提及和親,若他一而再在三的拒絕,那就不像話了。
徽帝用枯瘦的手,摩挲著酒盞。
一雙陰鷙的眸子帶著精明和算計。
“朕還有幾位公主不曾婚配。”
使臣憨厚的笑了笑。
“實在難言,我們要的不是公主。”
他一言,驚起千層浪。
不是公主?那是瞧上了哪位千金?
在場不少人白了臉。
誰願意放著好日子不過讓女兒嫁去蠻荒之地?
徽帝不曾想會是這種回複,於他而言,誰嫁過去,不傷其利益,還能穩固邦交就成。
他坐在上方,看著不少大臣麵上惶惶,心下淌過暢快。
這些人,心思不純,想法設法的搬空他的權利,怎麼?如今知道怕了?
“噢?”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使臣“不瞞皇帝陛下,我番國長公主駙馬的位置空缺。”
“我們有意池家公子,求吾王恩準。”
???
不是挑姑娘,是挑男人?
挑的還是池興勳那個惡事做儘的小瘸子?
所有人心裡都響起一個詞。
——荒謬。
池興勳正直勾勾的盯著舞女好一番垂涎,忽然被點了名字,當下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暴躁的兩手壓在桌上。
“爾等這是在折辱我?”
說著,他渾身都在抖。
他滿臉都寫著不願。
“姑母,你快同皇上說說,快駁了這事,天朝的好兒郎哪兒有入贅番國的道理!”
徽帝的臉當下便黑了。
池皇後麵色化為蒼白。
“混賬,是本宮往日太縱著你了。”
池彰聽的眼皮直跳,隻恨沒有拉住他。
他扯著池興勳跪下“是臣教子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