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皇後對她好,無非是她能引徽帝來她的寢殿。
相處了這麼多年,彆說是人,對貓兒狗兒都有了感情。
可這份感情能維持多久?
皇宮內院莫說有血緣的都能兵戈相見,更彆提她這個沒血緣的。
她必須抓著這次機會,牢牢握住。
也莫怪她心狠,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周煥冷冷的看著她,失望徹底。
池太醫忽略這兩人的交鋒,儘本分的上前把脈。
在兩人看不見的角度。拿著銀針刺入池夫人的某個穴位。
他算著時間,等差不多了,這才施施然起身。
“回太子,池夫人並無大礙,隻是氣血鬱結,傷心過度而至,歇上片刻便能醒。待臣寫下藥方,藥煎好便有醫女送來。”
周煥聽此,便把人打發出去了。
甚至,捏著周媛的手腕。打算好好同她算這筆賬!
隻要不麵對徽帝,他還是有些太子的模樣。
冷斥周邊的人“都給孤滾出去。”
下人們戰戰兢兢,連忙退下。
——
天色漸晚
然宮宴還不曾結束。
點心被撤,繼而一盤盤精致的膳食傳了上來。
盛挽一麵給阮蓁夾著菜,一麵朝她嘀咕。
“瞧見沒,太傅府上就太傅一人坐著,柳老太太年事已老,身子又不好,這些宴席早就不參加了,柳念初素來不愛湊這些熱惱。柳太傅也依著這個女兒。”
說著,她興致高昂“那祝淑雖成了繼室,平日在外端著架子,好不風光,還不是不被看好,宮宴都來不了。”
說起柳念初,盛挽有過幾秒鐘的悵然。
那孩子,可惜了。
不過,很快她又在阮蓁麵前繼續嘀咕。
“瞧見沒,那個紫衣婦人。”
阮蓁順著盛挽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她很快收回視線,小幅度點了點頭。
“上回我還在你麵前提過,說她像顆大白菜,今兒傳了一身紫,竟瞧著像茄子。”
這說的很是生動了。
盛挽不提還好提了還真的像那麼回事。
阮蓁不想笑的,可到底沒忍住,輕輕抿了抿唇。
盛挽眼睛一亮。
“誒,她身邊坐著的是男子,倒是玉樹臨風好生俊俏。”
“可惜慕寒生就是邊塞待久曬黑了,不然也是極為俊美的。”
“!!對麵那幾個少年,也不錯!!!看著討喜。”
阮蓁跟著看過去,還沒看清,頭就被顧淮之扭了回來。
顧淮之冷目灼灼,氣極反笑。
男子的相貌無疑是最出彩的。
薄唇微抿間,通身的清胄貴氣。
以積石如玉,列鬆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稱之,並不為過。
嘴裡說的話,卻飽含不虞。
“一個個看過去,你挺忙啊。”
他頓了頓,繃著臉甚是問“需要我讓在場的男子一個個排著隊,讓你慢慢看嗎?”
盛挽樂滋滋“好啊!”
阮蓁笑容逐漸收了些許。
她再遲鈍也知顧淮之這是惱了。
可也不知怎麼了。
她眉眼彎彎,對上顧淮之深若寒潭的一雙眸子。嫣紅的唇瓣蹦出兩個字。
嬌軟清脆。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