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這夫人好顏色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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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帝到時,太醫院戰戰兢兢跪了一地的奴才和太醫。
氣氛凝結。
池皇後一見這場麵,心下一咯噔,不安加重,若不是身後嬤嬤手疾眼快把她扶住,定然跌了去。
徽帝沉著一張臉。
“人呢!”
沒人敢吱聲。
徽帝直接抬腳朝最近的奴才身上踢了過去。
嗓音冷得如冰渣“朕問你人呢!”
那人一個哆嗦。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話音剛落,就聽右側第三間燈火通明的屋子裡傳出一道瓷器打碎的聲音。
但凡徽帝沉得住氣,細細去聽,定然能聽見不同尋常,支離破碎的嗓音。
可他沒有。
他大步走上前,一腳踹開房門。
床塌上還躺著昏迷不醒的池夫人。
地上卻還白花花的……
周煥動作不減。在周媛身上留下一塊又一塊的痕跡。
“不要臉,竟然背著孤,攀上蕭家!”
“周媛!你何曾對得起我,對得起母後!”
池皇後傻眼。這一幕的衝擊實在是太大,她直接暈了過去。
可這時還有誰顧忌的了她。
追上來的一群官員,目瞪口呆,難以消化。就聽徽帝暴怒大吼了一聲。
“畜生!”
周煥仿若初醒,他轉眼看向屋外烏泱泱的一群人。麵色煞白,也顧不得尋衣物遮體,連滾帶爬。那兒也軟了下去。
“父……父皇。”
他好不狼狽。沒去看疼到暈厥的周媛一眼。
他怎麼……會做這種事?
偏偏,眾目睽睽之下,他百口莫辯“父皇,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也不想這樣的,你信兒臣。”
徽帝一腳踹過去“丟人現眼的東西,你怎麼不去死,你是你皇妹,你親妹妹!”
趙公公嚇得直接腿軟,直接跪到了地上。
他一跪下,讓外頭的人看的更加真切。
趙公公心裡想的卻是。
太子還真是不中看也不中用,就這一個姿勢,他一個太監都看不上眼。
趙公公跪久了,又艱難從地上爬起來,一個激靈,匆匆忙忙站起身子。掩住房門。
但屋內仍舊傳來徽帝失去理智的暴怒。
所有人倒吸一口氣。麵麵相覷。
完了,早知道就不摻和了。
這下可好,撞見了天家醜聞。
何況,適才周煥的提聲大罵,讓他們不由捏了把冷汗。
——不要臉,竟然背著孤……
——周媛!你何曾對得起我……
這太子和公主是早就勾搭上了?
心驚膽戰之餘,所有人朝慕寒生投了個同情的目光。
慕寒生雖然這是他們故意設計,但是好氣哦!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他又不在意!
但他麵上失魂落魄難掩。
顧淮之負手而立,聽著徽帝的這一身吼,是由衷地暢快。
徽帝的算計得徹底落空了。
周媛這樣,他哪兒還有臉賜給慕寒生。
顧淮之轉身。
憐憫的朝慕寒生抬了抬下巴。
吐出四個字來“真是可憐。”
慕寒生他娘的,謝謝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