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他是最正常不過的男人,更何況左右一本書罷了,翻閱也不過是不辜負長輩所賜。
瞧著傷風敗俗,但到底受益匪淺。
用在她身上,阮蓁難道不舒服麼?
他倒想問問阮蓁,好端端的拿去作何,是打算背著他偷偷學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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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挽的院子,熱鬨異常。
大廚在處理好的事整隻馬肉上均勻的刷上秘製的醬料。
馬肉發出滋滋的聲響,熱油順著肉的紋理往下滑,一滴一滴引的火焰加大。
烤肉的香味,引人垂涎。
阮蓁招呼戚初歆莫客氣,這才吃了一口烤好的肉,嫩滑,焦酥,香氣四溢。水盈盈的眸子仿若在裡頭撒了一把璀璨星河。
她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沾上的醬汁,對盛挽道“比糖醋魚還好吃。”
盛挽大手一揮“即是喜歡,那還不簡單。下回饞了,再吃便是。”
阮蓁小聲道“這是良駒,不可多得。精貴著呢。”
“池家那老匹夫愛馬,馬廄裡匹匹都是好馬,伺候的比人還精細。下回讓淮哥兒去偷便是。”
阮蓁啼笑皆非。
遇上顧家,池家是倒大黴了。
盛挽喝著香茶,略顯遺憾“吃著肉,若是在配上些果酒便好了。”
盛挽說著,卻突然想起一事“對了,易霖那小子,怎麼連肉都不吃,就沒了影子?”
戚初歆險些被嗆到。她慌亂間端起茶盞掩飾尷尬。
兩人的八字還沒一撇,阮蓁自然不會多說什麼,便道“許是有急事。”
盛挽身後的孔婆子卻是恭敬出了聲“老奴同府裡的采買婆子相熟,不久前曾聽她提及易公子。”
“采買婆子說說胡同裡撞見易公子同老乞丐蹲在角落裡哭。好不淒慘。”
戚初歆活生生被茶水嗆到了。
她還沒拒絕,易公子哭什麼?
阮蓁一愣。
所以,易霖落荒而逃,是找乞丐哭去了?
盛挽“哦,可有此等事?”
孔婆子連忙又道“采買婆子站的遠,聽不真切他們了什麼,但易公子神色悲戚,愣是讓老乞丐拿出一文銀子出來哄,易公子好一番推辭拒收,偏偏抵不過那人的熱情,這才感恩涕零的收下。”
盛挽……
阮蓁……
乞丐的錢都要收!!
你還要不要臉了!
戚初歆斂下神色。又是酸澀又是感動。
“必然易公子見乞丐不容易,慈悲心腸恨這亂世給不了那些人安居樂業,這才哭的。”
場麵一下子靜了下來,甚至所有人驚恐的久久無言。
阮蓁艱難的出聲“那他收了一文錢,你作何解釋?”
戚初歆不假思索,感動的眼圈泛紅“定然是易公子欲施出援手,對方隻能用身上最寶貴的做以感謝。”
這扭曲事實的歪理,聽著倒挺有幾分道理。
盛挽沒忍住“我的天爺耶。”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下人紛紛朝剛入院,麵容沉靜的男子福了福身子。
“請世子安。”
顧淮之仿若未聞,直直朝阮蓁而去。
顧淮之定定的看著阮蓁。
“偷拿我的物件,如今衝我笑也沒用。”
阮蓁沒想到,顧淮之還有臉提這個?甚至倒打一耙,他慢條斯理的問“你這好好的小娘子,怎麼還有那種癖好?”
阮蓁蹙眉“你好好說話。”
盛挽聽的雲裡霧裡,一翻深思後,做了然狀。
“哎呦,酸死了人,蓁蓁偷了你的心,你還得放台麵上說一聲。這是生怕旁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