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也要搶!娘的,這個委屈我受不了。”
阮蓁懷裡也因此多了一籃子的包子。
她垂眸看向熱乎乎的包子,拋去那些惹人煩悶的心思後,忍不住彎了彎唇。
她顯然還記得,顧淮之帶她去易霖的名下金玉堂,買首飾的場景。
也不顧她願不願意,男人直接強買強賣。甚至用扳指在欺辱她的周媛腦袋上砸出一個窟窿。
顧淮之睨了她一眼。
女子嘴角的笑意實在讓他心情舒暢。
幾個包子罷了,小娘子也能這般歡喜。看來,隻要是他送的,就算是不值錢,阮蓁也能如獲珍寶。
阮蓁這得有多心悅他?
馬車暢通無阻開入臨安城。
守城門的領頭侍衛遠遠瞧見馬車,便連忙放之通行,且把姿態放到最低。
等到目送馬車遠去,他這才用胳膊肘一推身後站著的侍衛。
“學著點!呆頭呆腦的,憑你的資質,我看也隻能一輩子是侍衛了!”
“那是國公府的馬車!就算沒瞧見木牌,你也必須識得。衝撞了旁的達官顯貴也便算了,可你若得罪了國公府的世子爺,我看這輩子就廢了。”
他的一番話,卻讓那帶刀侍衛有些不服。
他小聲道“頭兒,國公府世子爺目中無人,那副德行可不是好相與的,我若要恭敬,也不該是他那樣的人,慕小將軍戰場殺敵,無懼無畏,才是我等敬佩該以最大的禮數相對之輩。”
“這國公府世子爺帶狗行凶,聖上麵前都敢莽撞行事,說句大不敬的,我實在瞧不起。”
“再者,他同小的敬佩的慕小將軍乃仇敵。”
這一句話換來頭兒的一記白眼。
“蠢東西。”
“知道不敬就閉嘴。”
“這世子爺再如何,也不是你能紛說議論的。你是誰?他是誰?掂量掂量你的身份!不知輕重的東西!我既然說了,照做便是!在這臨安,就連池家都對他有所顧忌,何況是你?”
————
國公府。
盛挽正翻著顧赫寄來的回信。柳眉緊蹙。
她穿著華貴的羅裙,身上配飾無一不精美。
一目三行後,她重重擱下信件,一掌拍到茶幾上,震的上麵擺著茶盞裡頭的茶水跟著劇烈搖晃。
孔婆子連忙上前“夫人。”
盛挽冷著一張臉“呸!我都說了!易霖對淮哥兒意圖不軌!他一個當爹的竟然不管!讓我也莫插手!還說是我多慮。合著淮哥兒是我同旁人生的!”
孔婆子連忙將水染上的信紙收了起來。用帕子一番擦拭。寬慰“夫人又渾說,這話讓國公爺聽見了,可還了得?老奴也覺著,興許就是夫人多想了。”
盛挽抬了抬盛怒的臉。
她多想?
她絕對不會有錯!
她語氣含著些許小驕傲“我家淮哥兒這般優秀,易霖喜歡他,難道不應該嗎?”
“他聽見又如何?我還怕他?好好一個國公爺,委派出去,至今未歸。對淮哥兒不上心,我看他許是外頭有人了。”
這話越說越離譜。
孔婆子啼笑皆非,隻能把人哄著“國公爺娶了您,哪兒還瞧的上旁的庸脂俗粉?您對國公爺不放心,也合該對自個兒放心不是?”
這一句話,聽的盛挽怒意少了一半。
也是,顧赫眼又不瞎。
外頭那些個玩意,連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孔婆子又道“國公爺即便無法歸府,可心心念念都是夫人您,這些日子每隔三日一封家書,雷打不動。”
盛挽脾氣來的快,走的也快。
她忍住心下那些小得意,麵上卻是冷豔高貴。
“信中都是些瑣事,我連看都嫌煩。誰稀罕。”
孔婆子……
不稀罕,您還每封都藏在箱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