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然不想聽這些,當下湊近顧淮之“既然如此,周煥是誰的血脈?”
顧淮之瞥他一眼,慢吞吞道“不是我的。”
“當然不是你的!”
顧淮之不耐煩的轉動著玉扳指“那你問我?”
易霖冒犯了。
吳煦辰心下卻有了一番考量,甚至同顧淮之想到了一處,這件事不論真假,對他們都有用。然。此刻揭發卻不甚妥當。
隻有在池彰苟延殘喘之際,再在其身上狠狠一擊,才能得到最好的效果。
吳煦辰繼續心無旁騖的煮茶。
盛祁南開始回味嘴裡殘留兔腿的味道。
他想,慕玖脾氣不行,每次烤肉都跟防賊似的,他又不是不給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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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蓁今兒也沒得閒,她同戚初歆去了臨安最大的布莊。
“雖然親事還沒來得及敲定,但易家夫人已準備登門,想來迫不及待的很,你既然想親自縫製嫁衣,那便得早早準備。”
戚初歆視線劃過紅得耀眼的布料“我娘是妾,一頂小轎就塞進了戚家,這一生隻能私下偷偷的穿紅衣裳,她生前,我便就想啊,以後,我定然不同她那般。”
“做妾她是心甘情願的,她窮,想衣食無憂,她也的確風光過一陣子,可自榮寵不在,每月的例銀大幅度縮減,就連平素打賞奴才的都不夠,她死前,哭著對我說,她後悔了。”
阮蓁指尖一頓。
妾終歸是妾啊。
男人不喜了,扔之一旁,誰會管其死活。
她壓下眼底的悲涼,柔軟的指腹觸上其間的一款布料“你瞧瞧,這款可有滿意的?”
戚初歆捂著錢袋“不用買如此貴的。”
說著,她挽上阮蓁的手“我覺著,還是換家布莊為好。”
實在,這家店的裝潢瞧著便不簡單,來往的女眷個個穿金戴銀。
阮蓁靜默幾秒“你不知道這家店是易霖名下的?”
戚初歆“”
“所以,你需要付賬嗎?”
戚初歆““
阮蓁語氣認真“我曾聽娘提過一句,易夫人早些年便放話,誰入了易家門,這家布莊便給兒媳當聘禮。”
“今兒就算你付了賬,最後還是到了你錢袋裡。”
戚初歆我得緩緩。
兩人正說著話,布莊的婆子上前福了福身子。她見阮蓁的指尖還落在那一匹豔紅的布上,連忙道。
“這是店裡剛到的貨,用蠶絲所織,布料柔軟不說,穿著還清涼,這用來做小衣最合適不過。”
阮蓁咻的一下收回了手。
婆子微笑,她走近阮蓁,壓低嗓音“說句冒犯的,夫人肌膚賽雪,穿如此豔紅的小衣自然勾人心魄。”
“咱們女人啊,就得打扮自己,從內而外的打扮。”
“穿著不止舒適,夫君也跟著歡喜,這女子嫁了人啊,在房中之事上萬不能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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