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誰搶了他的功勞,他撒腿就要跑。他剛跑遠,自然也沒聽到那聲悲愴顫巍,痛不欲生的一句。
“啊!!!”
這一聲,聽得顧淮之耳朵疼。
很快,有人顛顛撞撞從上麵跑了下來,他眼神渙散,道袍手中還在滴著血。本就醜惡的麵容在此刻萬分猙獰。
“誰乾的?這是誰乾的?”
“慕將軍,你給我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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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徽帝精氣神兒好的不行,一直等著消息,直到帶刀侍衛恭敬諂媚的跪倒他麵前。
“回皇上,太真道士不負眾望,世子便命屬下先來傳遞消息。”
他還不忘兩邊誇“太真道士一身仙骨,屬下得皇恩浩蕩,有幸一見。”
徽帝眼前一亮,身子微微前傾,迫不及待“既是做法結束,他可有說何時製藥。”
“太真道士出發時曾言,煉丹一事早已備妥,今夜研製入藥。”
徽帝眼角都帶了笑意,偏偏他瘦成了皮包骨,這般一笑,麵部情緒帶著八分可怖。
他卻渾然不覺。
“好!有賞,統統都有賞。”
說著,他就要起身,甚至想要擺駕去將軍府。
可偏在這時,殿外的小太監步履匆匆,恭敬的跪下,將額貼在壓在地上的手背上,嗓音尖細但恭敬“皇上,秦王爺求見。”
徽帝的臉色當下化為不耐煩。透著陰冷。心中更是窩著火。
求見求見,隔三差五為了點芝麻小事就來求見,他煩不煩!
殿內的氣壓跟著降低,前來報喜的侍衛極會看眼色連忙收了笑意,生怕殃及池魚。
空氣進一步凝滯。
徽帝本就突出的眼珠子,仿若下一瞬能跳出眼眶。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出聲“朕今日身子不適,不見。”
太監連忙擦了擦額間的汗,恭敬的退下,侍衛連忙緊隨其上。
秦老王爺心裡裝著事,從太監身上得到這個消息後,他也沒在逗留,隻是擰著眉往外走。
他一身官服,頭戴官帽,氣派十足。劉善那日所言,讓他輾轉反側多日後,覺得可行。
周懿如今坐上那個位置,何嘗不是謊話連篇?
同為周家人,他又未嘗不可?
周懿膝下除了周煥都是公主!
可他剛從東宮回來,越瞧越覺著周煥不是周懿的種!
秦老爺眼珠子一轉,忽而有了主意。
徽帝打發了秦老王爺,這會兒正氣不順,就聽有人急匆匆往入內。
是一身血的趙公公。他一把鼻涕不一把淚,
嗓音淒淒“皇上!將軍府那邊出事了。”
徽帝一震。
“什麼?”
趙公公頂著一臉的血,渾身都在發顫“聖蛇爆體而亡,太真道士遭反噬當場暈厥。”
徽帝倏然起身。
但趙公公的聲音再度響起。
“百名孩童在太真道士暈厥後,一時間身上全部起了疹子。”
趙公公吸了口氣“慕將軍連忙請了就近的大夫,都說這是疫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