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年前,靖王謀逆一事。當時,臨安死了多少人?
數不清。
一場大雨而下,將那些鮮血衝刷的一滴不剩,可那年後,各地大旱大澇不止。
這自然也是冤!
周楠入池府大門時,這句話也僅僅在小範圍之內傳開。
他一身昂貴錦服,周身穿戴皆是不俗。
門房見是他,哪裡敢攔,隻能按照規矩,將人引入正院,又讓人去請池彰。
池彰得到消息,正和幕僚商量要事。
幕僚捋著胡須“秦老王爺來此,定然不會是好事,大人且去。莫耽擱,落人口舌。”
說著,他又想起池彰早喪甚至未來得及上家譜的孩子,又忍不住惋惜“周家人到最後也不過是螻蟻,如今同他撕破了臉皮,倒無須再忍了?”
池彰闔了闔眼,這才起身。
他自詡聰慧,途中卻猜不到周楠來此的目的。
他剛入正院,周楠就從椅子上起身。
池彰並不待見他,冷著一張臉“稀客。”
周楠並不在意,他施施然又重新坐下,身子往後靠“池府我倒是頭一次來,擺設卻不想竟比我府上還要貴重三分,池大人會享受。”
池彰沉著一張臉“我剛喪失愛子,何嘗不是王爺的手段,您實在不該來此。”
周楠笑眯眯,卻是說著陰陽怪氣的言辭“誰知道會這樣,那孩子也是可憐,絲毫沒用處也便罷了,還得了一身的病。”
他這一句話,可謂是徹底點燃了導火線。
“你!”
“池大人莫惱。”
周楠“我來此特地讓人打探一番,為避免疫病傳染,郊外特地挖了坑,裡頭全是屍體,一把火都給燒沒了。池大人若真是傷心,怎不去瞧上一瞧?”
他笑了笑“哦,我知道了,池大人這是怕過了病氣,跟著一命嗚呼了。”
“也是,池家大公子是你見著長大的,他是嫡子,最後都淪落成了籌碼,那區區庶子在你眼裡又算的了什麼?我隻是不清楚一點,池大人這是野心勃勃呢,還是為了太子這個小輩,什麼都能豁出去?”
池彰大怒!
袖下的手死死攥緊,任由指甲嵌入肉中,他卻渾然察覺不了同意。
他想讓周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楠挑釁他已然不是一次兩次!
大業一成,他頭一件是就是讓他嘗嘗人彘之刑!
周楠卻渾然不覺,自顧自的觸其逆鱗“本王還想知道,倘若扶持太子你隻有一死,你待如何?還是說這些孩子裡頭,太子是不一樣的。”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他一直盯著池彰,就想親眼瞧瞧他的反應。
等到的,卻是一拳!
周楠始料未及,直接倒在地上,臉上瞬間腫了起來!
惹怒池彰的目的達到了,周楠隻是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論階品你在我之下,池大人這是瘋了不成,還是我說了你的秘密,以至於你如此氣急敗壞。”
池彰的憤怒散了一半,隨之而來的是淡淡一閃而過的心虛。
不過,他掩飾的很好!
“那又如何?你接二連三的欺我辱我,就算是皇上麵前我也敢打!”
周楠疼的直吸氣。
他身邊的抱著刀神情冰涼的暗衛,上前將他扶起來。
周楠的嗓音卻不必池彰低。他甚至很激動!
“太子並非皇家血脈,池彰,你難道還想殺人滅口不是?你好大的膽子!本王這就上報皇上,池家上下,欺君瞞下,滅九族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