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煦辰在此也跪了一夜了,不過這一夜隻要涉及池彰他一直持反對意見。
譬如。
——曹正庵吃酒罪糊塗的話,諸位大人竟也敢信?
——如此可笑的言辭,我看王爺恨不得推波助瀾,故意將池大人推入絕境。
——王爺張口就來,妄加揣測,汙蔑皇後娘娘同太子,倒是好大的膽子,那我是不是能認定曹大人是你的人?
諸如此類,不過很快被周楠等人給駁了回去。
如今,他聞言,連忙對著徽帝的位置,行了個大禮“臣願前去。”
徽帝
如今的他已然夠難堪了,即便顧淮之未將結果查出來,可他心底卻認定周煥就是個孽種!若將他處置周衡,又對靖王妃心存愛慕奪取,公布於眾,那他
周懿不能在想。
可即便他不同意,也有人敢違背他所願,將這事查的水落石出。
一時間,他進退兩難。
他冷冷的看向吳煦辰“刑部公務就如此之輕?讓你如此瀆職!”
吳煦辰“臣不敢。”
“最好是不敢!”
周楠挑了挑眉,端是老謀深算“吳大人沒法去,不若最是公允的柳太傅去?”
柳太傅昏昏欲睡,一聽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以往,他為了守這個江山,清正廉明。卻從不落一個好處。如今他收手了,這些事竟能一個個撞上來。
他正要推辭,周邊的朝臣卻紛紛認同。
“不錯,柳太傅出麵最合適不過。”
太傅府的口碑是出了名的!
“太傅一言,就能堵上悠悠眾口。”
柳太傅絲毫不亂“臣這身子,怕是不能擔此任。”
他所言非虛,他身子骨弱,誰都清楚,徹查這一案,還要徹查周衡的死因,定然要舟車勞頓前去,估摸著也要一兩個月的路程。
周楠笑了笑“你既然不行,不若讓趙宸試試?”
“皇上許是不知,此人是太傅府上的姑爺。即便不是朝中同僚,但行事穩妥有章法。本王頗有好感。”
趙宸是他的人!他適才搬出柳太傅,就是為了提出趙宸!
鎮國公陰“一屆草衣,的確有手腕,不然如何將我兒耍的團團轉,短短幾日,又入了太傅府的門。”
徽帝黑著一張臉“住嘴!”
偏就在這時,外頭傳來太監纖細的嗓音“定國公世子到。”
徽帝眼前一亮,仿若有了主心骨。顧淮之來了,他就放心了。
顧淮之信步閒庭,走的不疾不徐。他神色淡淡轉動著指尖的玉扳指,在一個麵前站定。
“大人好本事,衙門的事若管不了,依我看,不如早些解甲歸田。”
說著,他冷笑一聲。也不顧對方臉色的僵硬,提步上千,對著徽帝作揖。
“臣也覺得趙宸是個不錯的人選。”
說著,他淡淡補充一句“今日若不查,各位大人是不罷休了。”
顧淮之微微一笑,他抬了抬眼皮看向周楠“嗤,您老精力旺盛,還沒死呢?”
“顧淮之你說的什麼話!”
“沒什麼,就是近些日子上好的棺材木料稀缺,王爺可得早早備上,這人死了,身後之事不能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