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工部的人頭疼的事了。
長風“是。”
他說著,恭敬退下,許是沒留神,殺人不眨眼的長風轉頭撞上了柱子上。
‘砰’的一聲,阮蓁聽了覺得疼。
顧淮之擰眉,正要冷笑,但到底忍了下來。
看向阮蓁。
“刑部侍郎府上的滿月宴,我有公務在身,無法陪同。”
阮蓁小幅度的點了點頭“嗯。我聽說了,臨安城內有命案。”
命案一事,顧淮之並不準備再插手,吳煦辰若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這尚書一職,顯然岌岌可危。不過,與他而言,應當不難。
他要忙的,是旁的事。這個位置,要負擔的,絕不少。
不過,他也沒去糾正阮蓁所言。
赴宴之人,多為官員府上的女眷。期中,有幾個人是省心的?
“無須你應酬,上前攀談之人不在少數,願意搭理便搭理,不願意甩臉色便是。隨心而欲無人敢說你一個不字。”
阮蓁一怔,隨即應“好。”
“入嘴的吃食,合該謹慎小心,這臨安城居心叵測之輩不在少數。”
“好。”
“勇毅伯爵府的姑娘也會去,你也算有伴。”
他考慮的也算周全了。
“暗七長肅都會跟著。”
阮蓁側了側頭,莞爾一笑,也不嫌顧淮之難得的囉嗦,心中萬分熨貼,她靜靜的等他叮囑完,軟軟的應道“知道了。”
“夫君。”
顧淮之想著還有什麼疏忽的,聽到這一聲,看向她。
小娘子有些嚴肅“長肅能換成長風麼?”
跟在身後長肅,一聽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哪點比不上長風!!!
長風都蠢到撞柱子了!
顧淮之一番叮囑後,把人送回院子,他轉身要回書房。
“等等。”
阮蓁把人叫住,而後,腳步輕快的回了內室,一番摸索後,很快,又走了回來。
她麵容最是溫婉不過,將手裡攥著的往顧淮之手上塞。
顧淮之低頭看去,是一顆包裝的極好的糖。
男人的臉色更差了“娘的話你也敢信?誰愛吃這些!”
他想,兩個月都太遲了,應當再往前提提日程。
他冷著一張臉,手指輕快的拆開紙糊的包裝“張嘴。”
“啊?”
阮蓁疑惑出聲,嘴裡就多了一物。是甜的。
目送顧淮之離開,她便回了內室,萬分謹慎的取出封皮最是正經不過的那本小尼姑。
靈動的眸子一轉,熠熠生光,想了想,她翻到一頁。
這天下男子皆是口是心非,屠夫自然也是。那夜,屋內的燈早已吹滅,黑暗裡,汗水順著堅毅的臉頰落在尼姑泛著紅暈的臉上,尼姑受不住,哭了。
‘哢’的一聲脆響,許是用力過度,他麵色一僵,尼姑瞧不見他臉上扭曲的痛苦。
他的腰閃了。他艱難的翻開身子。死鴨子嘴強,絕口不提期間酸爽,隻是含糊其辭“睡吧。”
看看,這就是男子可笑又滑稽的自尊心。
阮蓁咬著嘴裡的糖,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