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言難儘“那我覺得馮家是不錯的歸宿。”
阮蓁所以,你已經嫌棄雲思勉到這個份上了嗎?
兩人說著話時,馬車也跟著停了下來。
一行人去了雅間。
戲並未開場,阮蓁提著裙擺,走得很是小心,踩著台階時,她聽到人群中談論的都是滿春院的命案。
“刑部將滿春院早圍了起來,可還是讓凶手鑽了空,這不,今早又死了人。”
“是長寧街小巷王嬸的兒子,迷了心竅也要給心上人贖身,重兵圍著,也不知他怎麼混入的滿春院,今早被官吏發現時,那身子早就涼透了。”
“該!”
“這樣也好,我家那個這幾日都不敢去找相好了。我省吃儉用省下來的銀子,他拿去養風塵女子,實在是嘔得慌。”
阮蓁粗粗聽了個大概,入了雅間後,她沒喝茶,反倒隻是倒了杯溫水,順勢問了一句。
“我知道的不多,不過這事鬨的挺大,左右未將凶手捉捕歸案。”
“不過,那凶手倒是囂張,要殺誰,便會在誰的房前留下一個紅漆手印。”
“也不知滿春院得罪了誰,左右日後即便將凶手繩之以法,想來生意也差了。”
阮蓁若有所思。
“你問我還不如問問顧淮之。”
兩人正說著話,隻聽外頭一陣激烈的強鑼打鼓聲,這就便開始了。
說書人輕輕舉起醒目,在空中稍停,緊跟著急落直下。
‘砰’的一聲。
屬於中年男子詭異沙啞的聲音劃過眾人耳畔,人群靜了下來。
都說恩愛夫妻兩不疑,蘇家嬌娘對此是深信不疑。她嫁入桐廬縣的王家後,也有過一段恩愛日子。可總有離奇之事發生。
說書人語氣變得低沉,帶著惡毒,帶著淬著毒的恨譬如,他的丈夫,足足生了兩張麵容,白日體貼,夜裡多次想要扭斷她的脖子?
劉蔚然搓了搓手臂“這鶯鶯傳,開頭聽著有些可怖,”
阮蓁卻是神色一變。
“這不是我要聽的鶯鶯傳。”
隨著阮蓁的話剛落,暗七,長風的眼神變得犀利,人群也跟著一陣騷動。
“你這說書人,拿什麼糊弄我呢?我花銀子聽得可不是這個!”
“沒錯!給老子換過來,老子就好鶯鶯傳這一口。上回說到她私奔,後到底如何了?摧心肝數日,你彆杵著掃興。”
然,說書人卻仿若未聞。
隻是自顧自的用那黏膩的嗓音笑了笑,笑聲帶著癲狂,聽的人後背一涼“他啊,還在床底下塞著嬌娘尺寸穿的壽衣。”
與此同時,茶樓外有人翻車下馬。男子神色淡淡,矜貴無雙。
他大步朝裡走。
雲思勉跟在他身後“你說你不去胡家鬨事,竟然還有心思來茶館?感情你對小嫂嫂的恩愛都是假的?”
“果然,到手了就不值錢了。虧我眼巴巴第一時間就來尋你。”
他許久沒惹事了,原以為這次能借著顧淮之的勢,將胡府的人按到地上摩擦!!!
顧淮之讓他很失望!!
前麵的人仿若未聞,步履不見停。忽而,眉心一蹙,視線落到說書人身上。
薄唇動了動“有問題,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