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劈暈她作甚?”
暗七理直氣壯“省事。”
馬車平穩的朝一處駛去。
阮蓁總有午憩的習慣,有身子後也更為嗜睡。馬車內又染著淡淡的安神香,她用帕子捂住嘴秀氣的打了個哈氣,眼皮子重的有些抬不起,腦袋一點一點往下垂。
顧淮之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睡吧。”
“那夫君,到了再喚我。”
“嗯。”
世子爺應的很好。
道路從窄變寬,遊人也多了起來,馬車的速度也因此放緩,好不容易在悅來樓停下。
顧淮之垂眸看向女子的睡顏,他對著外頭的人淡淡吩咐。
“回府。”
長風“黃氏如何處置?”
男人想了想,總覺得麻煩。他剛要說把人丟回去,卻又想起一人。涼薄的唇動了動,帶著不懷好意。
“給雲思勉。”
那他家姑娘,就又有熱鬨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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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尋到雲思勉時,他正和盛祁南拚酒。
長風麵無表情,將此事一一告知。果不其然,得知前因後果時,雲思勉整個人炸毛。
怎麼說劉蔚然也算是他的兄弟了,他怎麼可能忍受對方受這種氣?
長風見狀,眼底閃過精光,他笑了笑,張口就來“我們主子一向不欲管閒事,雲世子您是知道的,可此事如此令人發指,又如何能袖手旁觀?主子轉眼一想,也便想起了您。”
“他說,隻有將此事交給您,他才最是放心。”
盛祁南嘖嘖,兄長身邊就長風最會來事了。
他好整以暇的,沒忍住添油加醋“兄長委實偏心,竟然不找我。”
雲思勉!!!
他倏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期期艾艾“真的?”
“自然。”
得到了答案,雲思勉喜形於色“知道了,人留下。”
長風退下。
雲思勉高高的舉起頭顱,不屑的看向盛祁南“尋你作甚?難不成讓你過去念經文?盛兄!你得知道,血緣關係終究是比不得有能力的人。如此,顧淮之才尋到了我。”
不過,他想到劉蔚然,賊兮兮道“你是不知,她今兒打扮的花枝招展。”
盛祁南“所托非人,想來得傷心了。”
雲思勉不知為何,還有些高興,雖然他也不知自己高興個什麼勁兒。
他也不想喝酒了,隻想跑到勇毅伯爵府。
盛祁南眸色一閃,比起雲思勉的躁動,他隻是沉靜的轉動著腕間的佛珠,露出一抹如佛祖那般慈悲的笑容。
“等等。”
他出聲,在雲思勉看過來時,他幽幽一歎“寧破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你若強意出手,便泄露天機,恐遭天譴。我看那劉姑娘不是福薄之人,不若靜觀其變?”
雲思勉“老子才不怕天譴。”
“所言指的是劉姑娘。”
雲思勉???
他一下就激動了“你胡扯呢!”
可他堅信盛祁南是不會騙他的!!!
盛祁南微笑。
天涼了,雲思勉該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