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聽到這種話,心下隱隱有種猜測,她眸色一亮,靜靜的等著劉蔚然開口。
“差不多半月,你家大人就能回來了。不過算上路程,估摸著也要多上數十日。”
阮蓁沒忍住輕笑出聲。她身子朝劉蔚然那邊靠過去。
劉蔚然看了眼阮蓁的肚子。
“回來的好,你總不能你生產時他還不在。我聽柳念初的意思,那邊的事是到了收尾的階段,可到底急不得,聽說這一次好似還牽扯到了販賣私鹽和一樁六年前西平州知府的冤案,總之不簡單。”
前西平州知府?
阮蓁倒不曾聽人提及,不過臨海縣是屬於西平州的。
見阮蓁不知,劉蔚然也便說了個仔細。
“那前西平州知府,算不上好官,但應當也不差。任職期間沒那般兢兢業業,但也沒做出任何紕漏。同那些剝削民脂民膏的貪官相比,倒是個比上有餘的。不過徒遭滅門,一夜之間,闔府上下一把火全給燒沒了。”
這實在是蹊蹺。
平西州的百姓也個個嚇得夠嗆。
這件事也移交到了刑部。
“可當年的刑部尚書廢了幾月沒有半點頭緒,他向來急功近利,先前同那知府也鬨過不愉快。也便隨意找了個結果給搪塞了過去,先帝不理朝事,也就這麼不了之了。”
說著,她撇撇嘴,像是惡心“那刑部尚書的表妹嫁的便是那前平西州知府,兩人本如何也算的上是親戚,可有人在傳,他同他那表妹先前有過苟且,前平西州知府是撿了破鞋。”
阮蓁“那這事,同夫君所查的事,有何關聯。”
“那便不知了,不過,那臨海縣城外,聽說有個窯子,那裡麵也不乾淨。”
阮蓁細細的應了一句。
“嗯,這個我知曉。”
劉蔚然“那你同我說說。”
阮蓁沉默幾秒“我就知道夫君進去逛了逛。”
劉蔚然!!!這是我不付銀子就可以聽得麼!
“還點了花魁。”
劉蔚然屏住呼吸。
“然後呢?”
“慕小將軍同那花魁好一番親昵。走時,兩人都萬般不舍。”
“不會吧不會吧,慕寒生為了探查情況,竟然這般能將貞潔豁出去?”
說著,她又想起一件事,語氣也平靜了不少。
“將軍府的人一向是狠的,他妹妹都能扔,何況是貞潔。”
劉蔚然“說起這事,好似許久沒有周瓷的消息了。好好的一個人,愣是杳無音訊了。”
阮蓁嗔了她一眼,想到在範府的日子,周瓷隔三差五的到訪,是她枯燥乏味時難得的調味劑。隻可惜,如今兩人的立場到底還是不同了。
她放下了,周瓷沒放下。
更何況,周瓷知道皎皎是她。
想來,這輩子都不敢來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