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話,他心裡實在沒底。
畢竟,顧淮之已經
然,他聽到國公府夫婦,毫不猶疑“保大人。”
盛祁南見狀,連忙道“我來時算過了,有驚無險,相信我。”
沒人信他。
盛祁南見所有人都像天塌下來的模樣,他撥動佛珠“你們都站著做何?這有的等呢。”
沒人理他。
盛祁南“嘿!”
好氣!
屋內的幾個嬤嬤得了消息後,也有了一定的主意,一個取出溝鉗,若真到緊要關頭,勢必要破壞了孩子取出。
阮蓁柳眉緊緊蹙起,卻一點兒力都使不出。
“世子妃,您先吃幾口,攢足了力氣,晚些老奴讓您使勁再使勁。”
嬤嬤不敢有半點懈怠。他們來前皇上特地發了話,可見其看重。更彆提,若這事成了,國公府的賞銀多豐厚。
阮蓁疼的厲害,可又想起孩子,即便此刻她沒有半點胃口,還是就著對方湊到她唇角補氣的燕窩糖水,吃了幾口。
再過了片刻,疼痛一陣接著一陣,意圖將她吞沒,嬤嬤一手壓在她肚子用力外推。
她小口小口的喘著氣。十指泛白,攥著被褥,小臉上沒有點半血色。
她對著那幾個嬤嬤道“勞煩務必保孩子。”
她笑的有些難看,說的十分吃力“這是我…夫君唯一的血脈。”
話音剛落,她聽到壓抑的哭腔。她看向邊上捂著嘴的葛媽媽。
阮蓁自醒後,暗知不好,便拉著要離開的太醫問了。
是女兒。
他和顧淮之的女兒。
阮蓁咬著下唇,承受著巨大的痛楚,用最後一絲力氣,氣若遊絲的叮囑“她叫顧晏寧。”
好不容易說完這句話,她意識變得迷迷糊糊的,身子跟著變得輕飄飄起來。就在這時,眼前閃過一道刺眼的亮光。
她伸手擋了擋,待適應後,她才睜眼。
光亮化為一片虛無後,有個人影跟著逐漸清晰。
是顧淮之。
他一身喜袍,俊朗無雙,手裡握著紅綢,嘴裡噙著一抹笑,溫柔的不成樣子。
不再有往日的倨傲,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儘撿著輕哄。
“讓你繡上墨竹,你倒好,儘落在那身新衣袍上了,若不是我翻了衣櫃瞧見,又得擔憂這婚事,你不願意。”
“阮蓁,你權當疼疼我。”
阮蓁聽到這裡,下意識去觸唇角,果然,她在上麵摸到了血漬。
她眼兒一眨,心口燉燉的疼。
而後,她看見男子朝她伸出一隻手“我帶你走好不好,臨安既然無人記掛你,我們就離開,找安靜之處安頓。”
他的手,一如既往的修長如玉。
阮蓁思緒有些模糊,但她沒忍住朝對方輕輕一笑,隨即,將要伸手觸上。
可就在這是,遠處傳開一聲巨響,‘砰’的一聲似開門聲,這虛妄之地,仿若被砸出一個洞。
很快,有人在她耳邊喚。
“阮蓁,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