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進來,就擺著一張臭臉,怎麼,難不成和嫂夫人吵架了?”
易霖一頓。煩躁的將手中所執的筷子擱下。有傾吐之意。
“她如今脾氣是愈發的大了。”
甚至,衝他發了一通火後,讓他去書房睡!
偏偏,母親也向著她。
盛祁南樂了“你又做了什麼,能把好脾氣的人氣的如此地步。”
這是什麼話。
實在不中聽。
易霖嘖了一聲,看向盛祁南的目光都沒了先前的友善。
“就前些日子,有個夫人在她麵前炫耀,說在家中如何得寵,又說她丈夫月銀雖少,卻舍得全部花在她身上。還說今兒會帶著花來接她。”
戚初歆聽後沒什麼反應,不過還是敷衍說她命好。
可易霖聽著就不舒服了。
他不允許彆的人比戚初歆命還好。
“不就是花麼!路邊一抓一大把,誰不能送了。”
盛祁南不可置信。他上下打量眼前的盛祁南一眼。吐字艱難“你做了什麼?”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怎麼可能用野花敷衍了事。我要送就該是最好的。”
易霖“盛府的花圃各種名貴的花都有,我去摘了一大把。”
盛祁南……
“你這是偷吧!”還當著他的麵說出來。
要不要臉啊!
“你我的交情,說偷實在是過分了。”
他當時選的都是開的最豔的。
可人算不如天算,騎馬的路程過於顛簸,花瓣掉了一半不說,又有事耽擱了,等給戚初歆時,已經蔫巴巴的實在沒臉看了。
“那你還送?”
“為何不送,再凋零也比野花強。”
易霖麵色化為僵硬“可那人送的哪裡是花,是親自用木頭雕的玫瑰。”
盛祁南我要是戚初歆,我也氣。給你一巴掌都是輕的。
可作為兄弟,他不免出謀劃策。
“難怪,瞧你的一臉苦相,原來是情路不順。”
“那你也該及時補救,金玉堂的那邊用玉器寶石金銀,做一束花並不是難事,如此一來那破簪子還算什麼?”
易霖擰眉“你怎可用這些身外之物折辱我娘子?”
盛祁南……請你折辱好麼!
不要為你的摳找借口。
就你這樣的貨色,睡一輩子的書房吧。
他沉默幾秒。
起身。
“你去哪兒?”
“出發。”
“不是明兒一早麼?”
“我怕自己忍不住揍你。”
易霖沒攔他,隻是想起一事,對著他的背影突然問。
“你的終生大事,也該急上一急了。不是有算命的本事麼,我若是你就好好算一算,那姑娘現在何處。”
盛祁南一滯。
然後若無其事的往外走去。
他的確給自己算過姻緣。為此,遭過反噬。
他忍著不適,一連算了三次。
卦上顯示——化祿照,吉力增勢,紅鸞星動。
要命。
所以,他去尋周瓷的路上,還能一箭三雕的將婚姻大事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