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語氣平淡道:“我是村子的忍者。”
顯而易見的拒絕。
“好,很好。”
日向中介心底湧出一股莫名的羞恥感,仿佛被一直踩在腳底的分家拒絕,是件令他感覺到恥辱的事情。
他發出嗤笑聲,離開遊戲。
砰!
宗家居所,一間奢華的宅院內,精致昂貴的瓷器被摔個粉碎。
“彌補?”
他心裡清楚,破開籠中鳥秘術後,一旦暴露就會招來家族殘酷的審訊。
日向中介發泄著心中怒火,喃喃道:“分家,難道不應該像狗一樣在我麵前搖尾乞憐嗎?”
“蠢貨。”
看著磨損的程度,這間院落的主人應該有日夜不綴的修煉。
寧次搖頭道:“中介少爺,你誤會了,我沒有這種想法。”
換做外族忍者他早就擺開架勢,生怕被對方割斷喉嚨。
思慮到最後,寧次微微低頭,麵帶歉意道:“中介少爺,希望您能原諒我的過失,對家族造成的損失,我會想辦法彌補。”
然後……砰!
“表現好,受到宗家器重的血肉,就有成為手腳和內臟這些重要器官的資格,就像是那些用自己的行動,獲得宗家賞識的分家們,才能夠擁有跪在宗家身後聆聽族會的資格。”
日向家,普通分家沒有資格參與族會,隻有那些被宗家認可後的分家才擁有高層決策的資格。
寧次仍然臉色如常,保持著恭敬有禮的態度,說道:“我雖然是村子的忍者,但更是家族的忍者。”
直到傍晚,身穿袍服的日向中介走出宅院。
“我該好好教教他,怎麼樣做一隻合格的分家。”
日向榮耀?
不寬敞的小院,沒有亭台假山,也沒有池塘。
一個分家竟然真的把自己當回事了?
寧次毫不擔憂自己以後的生活,遊戲軀體帶給現實的強化,已經讓他擁有精英上忍的實力。
自幼接受著各種禮數教導的寧次,不想就那樣虧欠著離開。
“敢跟我齜牙,找死嗎?”
日向中介的表情,就像是審視一條不聽話的野狗,皺眉道:“而你,身為分家,注定要成為肮臟的血肉來保護宗家。”
寧次腳掌發力,身影驟然消失在原地。
日向中介靜靜地站在原地,查克拉爆發引起的亂流,掃過眉梢,都沒讓他晃動分毫。
這就是家族嗎?
剛離開遊戲,意識回歸身體的寧次,起身作揖行禮。
“日向家,每個人都有自己需要儘到的責任。”
父親的死,是他內心深處不能觸碰的底線。
好似被狂風卷起的破布娃娃。
當然也僅僅是資格,一般而言那種隆重的場合,分家不分輕重的開口後果很嚴重。
世界上,能夠毫不猶豫斬斷至親血脈的人,隻有那些偏執的瘋子。
換做彆的分家人,被這樣揶揄和嘲諷,早就心中惶恐不安。
寧次維持著恭敬的表情,就像是張麵具般被徹底撕開。
“中介少爺。”
連防禦姿態都沒擺出來。
自己這做種法,其實和背叛村子無異。
日向中介視線微微上移,落在寧次被護額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