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裴錦川說出:“你是不是想逼死悠悠,才甘心?”
這一刻,顧眠眼底終究是凝成了霜。
她就知道,是因為裴悠……
深吸一口氣,終是忍不住冷笑道:“我做了什麼,要逼死她?”
逼死裴悠啊,真是好大的一頂帽子。
上一世的裴悠到底死沒死顧眠不知道,但她是真的死了!
五天前,她將裴錦川留宿在南山書府的照片轉發給邵雪,裴悠以死明誌。
此刻聽裴錦川這態度。
不用想也知道,整個裴家再次相信了裴悠。
到底是裴悠太有手段,還是裴家人都太眼瞎?
“這次造成這樣大的輿論是你自己學藝不精,還想怪在悠悠身上?”
“嗬……”顧眠再次笑了。
好一句‘學藝不精~!’
她顧眠這幾年在學校的成就,是當年他這個北城大學的才子也不曾有的。
現在,他說她學藝不精?
罷了……
這人啊,不相信你的,不管你擺出什麼證據也好,都是不會相信的。
人的信任,也是講究先來後到的。
在這一點上,她就輸給了裴悠!
顧眠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口的情緒。
然而再次開口,氣息卻越加苦澀,“裴錦川,我顧眠這個小人物,到底何德何能,竟然在北城造成了這樣大的輿論翻動~”
學藝不精?
她再如何,也是個還沒徹底出校門的人,為什麼會引起那麼多人的關注?
“還有,我的那些學術論到底是不是找人寫的,你清楚。”
她沒有……
那些所有的學術推論,都是她日日夜夜一個又一個實驗反複確認做出來的。
然而卻在東方國際醫鬨關口上,同時傳出了她花錢買學術論的傳言。
這背後是什麼原因?
“那應該是有人針對學校!”
裴錦川呼吸粗重的說道。
顧眠:“……”
心涼,是什麼滋味?
一而再的涼透,然後再次被刺穿,又是什麼滋味?
她真是三生有幸,上輩子和這輩子,在裴錦川身上體會得清清楚楚。
裴錦川啊……
真是什麼原因都可能,唯獨不會是裴悠的原因。
顧眠仰起頭,看著慘白的天花板,將眼底那股溫熱熬得冷了,然後任由滑出。
沒再接裴錦川的話,隻一句:“裴錦川,我和你已經分手了,知道嗎?”
這一刻,她的語氣冷得厲害,沒有半分溫度和起伏。
很明顯,現在就算是和裴錦川爭辯,顧眠也都不屑了。
上輩子沒有經曆這場事。
但是類似的事兒發生過不少,那時候她還會找裴錦川爭論。
現在,罷了……
上輩子失敗過多少次她都記不清了,唯獨記得的,就是每次都是失敗的。
如此,她為什麼還要費這力氣和時間?
電話那邊的裴錦川聽到她這句話,火氣直接穿透電波,咬牙切齒的咀著她的名字:“顧眠!”
聽著他寒冽的語氣,顧眠直接掛了電話。
低下頭的瞬間,眼底有水霧直接滑下,然而她的眼底,卻是沒有半分溫度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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