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拍掌,從茅屋內走出,道“好一個天人之道!”
洪洗象謙遜一笑,道“世子殿下境界高我遠矣。”
徐千秋從菜圃之中摘下一個黃瓜,扔將過去,道“道心不錯,就是這拍馬屁的功夫,著實不怎麼樣。”
洪洗象接住黃瓜,訕訕一笑,吃著手中黃瓜,不敢反駁。
世子殿下忽然笑道
“說不得,方才那秋蟬,可能為求一死,卻被你所救。
放牛的,你說說,這算不算壞人好事?”
洪洗象淡然一笑,不以為意,道
“他錯任他錯,我做任我做。”
徐千秋笑了。
年輕小師叔祖親來,必有大事。
果不其然,帶來了王重樓的意思,欲將大黃庭傳予徐千秋。
此事,本是計劃關鍵一環,徐千秋也未曾推辭。
傳功之日,定在三日後。
洪洗象離開前,又帶走了幾個黃瓜。
往日裡,並無覺得這東西有什麼特彆之處。
可是最近吃了太多肉食,有點素食入腹,頓時覺得,人間美味,亦不過如此。
“放牛的,離彆在即,送你一句話。”
見他說得鄭重,洪洗象拱手執禮道“世子殿下請說!”
“做天下第一,不若,做天下唯一。
前者,人人可得。
後者,非大智慧不能駕馭,亦不能達到。
此般境界,為天道,亦勝天道。”
洪洗象翻身上牛,倒騎青牛,陷入沉思,許久,悵然道
“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徐千秋笑而不語,不再多言。
第二日,世子尚在睡夢之中,茅屋之外,傳來一陣殺豬般哀嚎之聲。
慘烈悲壯,便是爹娘過世,估計都沒這般悲痛欲絕。
一個大男人,聲音之中,卻滿是哭腔。
青鳥服侍徐千秋起床,穿衣,洗臉,刷牙,不疾不徐。
院外之人,哭泣之聲,未曾停止。
卻沒進入院中,隻是呆在院外等候。
待聽到那句,進來吧,終於收住哭聲。
茅屋房門打開,一顆大肉球,連滾帶爬而來,滿臉諂媚。
如此奇葩,便隻有綽號祿球兒的褚祿山了。
一把鼻涕一把淚,來至世子殿下身前,果斷跪下捶腿。
如此誇張作態,倒頗為有趣。
至於真假,徐千秋也不願追究。
隻要北涼不滅,徐字旗不倒,那便是真的。
而且,真得不能再真了!
徐千秋拍拍其臉頰,將其從地上扶起來,道
“起來說話,堂堂將軍,從三品軍銜,動不動就跪,成何體統!”
“世子讓我跪著,我就跪著,讓我站著,我就站著。”
三百多斤的肥肉,站起身來,肥肉顫顫巍巍,一陣晃動。
真不知,如此笨重,他如何練武。
從三品將軍,武藝自然不低。
可不是什麼下三流的貨色,都能入大柱國的眼,並且收為義子。
圓滾滾的胖球滿臉諂媚,道“世子,祿球兒此番出門辦事,在江南道那邊給殿下尋來一對可人並蒂蓮,豆冠年華,卻生得腴如美婦,殿下隨時可以采擷。”
徐千秋卻眼睛微微眯起,道“又禍害了什麼良家?”
祿球兒急忙搖頭,一邊狠狠扇自己耳光,啪啪作響,異常響亮,吃奶的勁兒,也未有私藏。
道“絕對不是,她們是被人販賣,由我出高價買來的,殿下可下令查證,祿球兒不敢有絲毫隱瞞。”
褚祿山在北涼之地,臭名昭著,已到了罄竹難書層次。
實為北涼一大毒瘤!
自從跟了徐千秋之後,卻收斂了許多。
未敢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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