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拳印,已陷深坑。
狂風散去,唯有火海。
火海之中,一襲白衣,一襲青衣,一指,一掌,兩相交接。
曹青衣臉色通紅,似在極力憋著什麼。
嘴角掛著鮮血,身受重傷。
衣衫襤褸,已被火焰灼傷。
硬抗天象境一刀一劍一拳,關鍵時刻,再接一指。
偷襲時機非常好!
恰在他經脈丹田提氣刹那,一指石破驚天,轉瞬襲來。
不及多想,起掌迎敵。
內力爆發刹那,頓覺渾身燥熱難當。
咬牙道“竟以春藥灌入內力對敵,無恥之尤!”
說罷,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一指,一往無前,光芒萬丈。
青衣倒飛而去。
一刀一劍,再度襲來。
皆是死穴命門所在!
刹那,大戰便此落幕。
天下第三,官子無敵曹青衣,一刀一劍一佛珠,就此扣押,再無還手之力。
終是驕傲之人,落於敵手,與死何意。
便要逆行經脈,強行提升境界至陸地神仙,或可一戰。
一指,卻已至麵門。
頓時,全身經脈被封,所剩內力一掃而光。
此刻的曹青衣,變得手無縛雞之力。
艱難抬頭,望向那於火海之中緩緩走來的白衣少年,不可置信道
“你不是天象!而是陸地神仙!”
話音落下,一顆佛珠甩在其臉上,青衫儒士臉上頓時紅腫一片。
那是和尚的佛珠。
魔佛怒道“老子當年七戰七敗,總是無奈。
本以為如今破了天象,或可與之一戰,你他娘的不要刺激我,啥陸地神仙,我早晚打敗他!
老子六年前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已是陸地神仙,如今六年過去,你他娘的告訴我他還是陸地神仙?”
驕傲如曹青衣,此刻卻被人打臉,心頭何其怒不可遏,卻也無可奈何,隻能瞪眼。
卻無什麼威脅之語,廢話之言。
這大概就是大宗師的境界了。
不做無用之功。
而且,眼前這魔佛和尚確實很強。
覺著無趣,魔佛也未繼續羞辱。
聞言,曹長卿心頭卻如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息。
六年前便已是陸地神仙……
這小子才多大年紀?
天下傳言,北涼之地,飛龍在天,難道真有此事?
那時候,自己剛好前往兩禪寺,未能親眼得見。
忽地反應過來,冷冷道“七戰七敗,心中無奈,頗有怨氣,你可找他一戰便是,何故羞辱老夫?”
魔佛轉動手中檀珠,不以為意,理所當然道
“那小子是個瘋子,特彆記仇,我打不過他,自然不敢輕易招惹。”
言下之意,還是你曹青衣好拿捏一些,不欺負你欺負誰。
似知曉他要說什麼,魔佛又道“十二風雲使,親如姐妹,若是對敵,自當一擁而上,不存在公平不公平,道義不道義。
若你想單挑,好,就給你個機會,一人單挑我們十二風雲使,如何?”
說著,腆著臉靠向一旁的火焰女,諂媚道“四姐,你說是吧?”
一團火焰飛來,和尚隻能訕訕一笑,收回那就要在其肩膀落下的手。
魔佛,以魔入佛,天不怕地不怕,卻怕這火焰女四姐。
曹青衣臉色愈發通紅,搖搖欲墜。
十倍春藥,藥效發作至巔峰!
世子殿下拍拍手,閒庭信步,回頭對弟弟徐鳳年問道
“昨夜讓你準備的,正處於發情期的十頭母豬,可備好?”
有這事兒?自己怎麼不知道?二公子徐鳳年愣了一下,瞥了一眼那青衫儒士,恍然大悟,鎮定道
“已備好!身材上佳!”
此言一出,便是老劍神李淳罡,也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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