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兩個清秀丫鬟,則在屋外等候。
隻是,屋內嗯嗯啊啊的聲音,雖已極致壓低,卻如何也掩飾不住。
聲音起起伏伏,持續了一個時辰,方才漸漸斂去。
對此,世子殿下出門後,並無任何異樣,任何汗顏。
倒是兩個丫頭,從未經曆這種事,臊得不行。
換了一身清爽裝束,徐千秋走出房間,於院裡閒坐。
隔壁房間,劉妮容開門後,走到院裡,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坐於葡萄架下,望著一汪秋池,清風拂麵。
此番境遇,與先前大漠旅行相比,可謂,置身於仙境之中。
徐千秋拿起一個鳳梨咬了口,方才運動過激,損失不少水分,如今,需補充一下,隨口問道
“劉小姐,還在為魚龍幫去逛青樓而生悶氣?”
劉妮容狠狠瞪他一眼,這混蛋,在他口中,談及逛青樓,就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希拉平常。
登徒子!
不要臉!
徐千秋大概能猜到她此刻在想些什麼,十有八九,是在心底罵他,絕無好話,卻也不甚在意,笑道
“幸好,我並非魚龍幫之人,否則,定被活活憋死不可。
此番北莽之行,提心吊膽,好不容易,終於活著到了留下城。
劉大小姐,你是女人,自是沒啥念頭,可那一幫大老爺們兒,劫後餘生,早已憋得兩眼冒火。
一幫大老爺兒們,憋著難受!”
劉妮容怒道“那你怎地不去青樓,也做那種下流勾當?!”
徐千秋頓時悲從中來,滿臉淒涼。
見狀,劉妮容一頭霧水,一陣對視後,她好似發現了一個石破天驚的秘密。
破天荒地,露出同情的眼神,小聲問道
“你不行?”
徐千秋狠狠咬了口多水所汁的風梨,頓感好氣,又好笑,說道
“我行不行,乾你何事?
再者,剛才,房裡裡的動靜,有如火山爆發,劉小姐便住在隔壁,難到沒聽見?”
劉妮容臉色古怪,略顯羞紅,卻仍有幾分懷疑,自己的猜測,似乎極有可能。
她好像,已認定了那個不行的事實,很體貼地,轉移話題,問道
“到了留下城,該不會出岔子了吧?”
徐千秋點頭道“以衛豐的能耐,這趟買賣,已經成了。
你們回陵州,也能得他的暗中照應。”
劉妮容憤懣道“他既有這本事,為什麼先前不早些幫忙?”
徐千秋平靜反問道“他是你爹?為何要花銀子,花人情,跑來幫忙?
這種老狐狸,不缺錢,對他而言,若魚龍幫自己沒本事,將貨物平安送到留下城,那麼以後,就甭想再跟他套近乎。
好歹,他也是留下城,有頭有臉的豪紳,而陵州,一個不在其職的兵器監軍,並非多大的人物,隻不過,相互礙於情麵罷了。
做成,皆大歡喜,雙方都有銀子拿,做不成,衛豐不過少賺了一份,可有可無的香火錢罷了。
魚龍幫若想日子過得滋潤,歸根結底,還得靠你自己去爭。
若能成了陵州,首屈一指的大幫派,衛豐便會反過來,巴結於你。”
聞言,劉妮容黯然。
兩人相視,久久無言。
劉妮蓉神遊萬裡,冷不丁地,他順著這家夥的視線,往下一瞧。
那目光所及,可不正是自己的雙腿之間?!
劉妮容惱羞成怒道
“臭流氓,你看哪裡?!”
不曾想,這家夥,竟理直氣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反而將她嚇了一大跳。
厚顏無恥道“怎麼滴,犯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