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
徐千秋走出馬車沒多久,第二隊騎兵,轟然趕至。
徐千秋滿意點點頭。
若非如此,這倒馬關怕是又要換將領了。
他不介意再血洗一次。
領頭騎士記性不錯,見到這張曾經混雜在那個小幫派,魚龍幫中的眼熟臉孔後,皺了皺眉。
這半年多,魚龍幫也有過幾次經過倒馬關,再也沒了敢刻意刁難。
他至今記得,當初,折衝副尉,以及垂拱校尉韓濤,在果毅都尉皇甫枰跟前,卑躬屈膝。
皇甫枰事後單獨走下城頭,單騎去了一個倒馬關不遠的村莊。
內幕如何,他不敢深究。
隻是,再無人敢刻意給魚龍幫穿小鞋。
這時,再看到這個年輕人,卻已白頭。
將領自然以為,他也是魚龍幫成員。
這讓他很為難。
放行,有違北涼軍律。
不放,萬一踩到鐵板,估計官位難保。
徐千秋看了眼來人,竟是次尉。
掌青銅兵符,可領兵百人。
於是笑道“次尉大人,我們的佩刀佩劍,可按例寄放在倒馬關。
待等我去州府衙門,領了署書,回頭再讓人拿回便是。”
如此,那人終於長長鬆了一口氣。
徐千秋坐回車廂。
徐北枳低聲感觸道“北涼鐵騎,的確有雄甲天下的理由。”
馬車緩行。
徐千秋掀起簾子,指向窗外,笑道
“以往那座頹敗台基上,常有一些外鄉的江湖武夫,技擊比試。
討些彩頭和聲望。
這會兒,肯定瞧不見了。
說起來,北涼的武林門派,向來比較慘,處處夾著尾巴做人。
無數江湖勢力,需依附官府,方能做成事情。
我此番出行當時,便是跟著一個陵州的失勢小幫派。
徐橘子,你說,我是不是可以在北涼,及北涼以外,各自扶植起一個類似棋劍樂府的宗門?
一明一暗。
讓親信的去撈個武林盟主當當。”
聞言,徐北枳很認真地思索,權衡一番,說道
“朝廷有朝廷的國法,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未必相通。
你花銀子多少,且不去說,不親身付出大量心血,精力,如何能控製得住整個江湖?”
徐千秋順著他的話題,繼續往下說道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你也知道,王府上有座武庫,可以讓許多武德平平,但極為武癡的江湖人士,趨之若鶩。
以前,那是拒之門外,若我主動放出一條門路,情況便會不太一樣。
當然,你還不知道,我與南邊徽山的軒轅家族,有點香火情。
新上位的軒轅家主,軒轅青鋒,野心極大,而且,我傳授了她一門魔攻。
估計要不了多久,又是一位大魔頭。
以軒轅家為基石,以我二弟徐鳳年為刀,劈開整個江湖。
不服從,就隻有死!”
徐北枳瞥了一眼徐千秋,問道
“王爺是要拿這件事考校我?”
徐千秋笑著擺手道
“彆疑神疑鬼,你那鑽牛角尖的性子,和一身臭不可聞的書生氣,不適合做這種,類似於拉~~皮條的買賣。
這件事,由我二弟負責,你不必插手。”
徐北枳冷笑道“激將法?”
徐千秋搖頭歎氣道“徐橘子,有一點你可能不大清楚。
其實,我手下並不缺各種能人。
並非缺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