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實愣愣的看著貝尋,似乎想從她眼中看出開玩笑的成分。
可看了半天……沒有,一點兒都沒有。
況且以他對貝尋的了解,就算她想開玩笑,也不會用女子的聲譽,更何況還是她的朋友。
“我……那個……”
“我有銀子,我有!”
說著就從袖兜裡掏啊掏,掏出一疊銀票。
“我有銀子,這都是我平日裡攢下的,相處應該是夠了。”
“如果以後成婚的話……我房間裡的牆縫裡麵還有。”
“要是還不夠,我從今日開始,除了吃喝就不買東西了。”
“不不不,就算吃喝,我也吃最簡單的。”
“實在不行的話,我……我就來主子這蹭,去米風,去衛澤那裡蹭。”
米風……
衛澤……
米風兩人看了看張子實,又看了看笑眯眯啃著果子的貝尋,瞬間變成了討論二人組。
“王妃說的歡顏,不會是刑部尚書家的嫡女,季歡顏吧。”
“應該就是她,跟主子交好,叫歡顏,還見過老張頭兒的,除了她就沒彆人了。”
“我覺得吧,讓他倆相處之前,是不是應該先讓張神醫給人家看看眼睛?不然我怎麼總覺得那季家小姐眼神不怎麼好呢?”
衛澤八卦將凳子挪了挪,靠近米風繼續說道“你不知道,跟王妃交好的這幾個人,王爺曾經都讓我去調查過。”
“這個季家小姐有個愛慕者,是高將軍的兒子,也是個天生的將才,叫高鬆。”
“這倆家的府邸離著不遠,隻隔著一條街,這不是現在四國已經不打仗了嘛,那高鬆回來休假。”
“好家夥,這一回來,就開始三天兩頭的去季大人府上獻殷勤。”
“現在京都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高大人家的兒子看上季家小姐,並極儘討好這件事了。”
貝尋聽見衛澤的話,眉頭輕皺。
沒錯,她從前神力不穩的時候曾到過季歡顏的後半生。
如果沒有遇到自己,歡顏最後嫁的確實是個將軍,但她那會兒並不知道是誰。
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個高鬆了。
在外人看來,高鬆是個能征善戰的將軍,為了娶到季家女兒更是費儘心思搜羅了京都所有女子平日裡喜愛的小玩意兒。
伏低做小,事事親力親為,對歡顏可謂是寵溺至極。
而歡顏嫁給將軍,做了將軍夫人更是件讓人羨慕的事。
可成婚後,他卻突然變了個樣子。
原來,這個人,是人前一套,背後一套。
成婚之後,經常對歡顏動手,甚至將人打的好日下不來床。
歡顏進門未滿半年,便納了好幾房妾室,可無一不是滿身傷痕。
高鬆限製她出門,將她拘禁在府中派人看守,後來更是將已有身孕的她打到小產。
最終,季歡顏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買通看守她的小廝,將自己吊死在高府大門口。
伺候她的丫鬟也一頭撞在門口的石獅子上,隨著自己的主子去了。
如果沒有遇見她,這本該是季歡顏原有的一生。
“主子,主子我跟您說話呢,您聽見了沒有啊。”
“什麼?你說什麼?”
貝尋將思緒抽離,這才發現張子實已經蹲在自己腿邊,就如平日裡的小黑一樣。
“主子,我說……您可不可以帶我去見見季家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