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朝雨一臉委屈的看著袁非,風塵之氣迎麵而來。
“非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那鐲子真的是在給月兒送去的路上不小心摔碎了,月兒大方,說不用我賠償,我手上的這個,是我後來去訂做的,非哥哥一定是你看錯了。”
“再說了,家醜不可外揚,你今日這樣摸黑咱們侯府,回去後我定會如實告訴嬸嬸。”
袁非嘲諷的看著她“你想去告狀隨便你,我娘當了這麼多年的侯夫人,我不信她是個連是非都分不清的人。”
“知道我為什麼叫袁非嗎?我娘取的,她就是希望我能明道理,懂是非。”
“還有,你說這玉鐲是你重新訂做的,請問,在哪訂做的?這種樣式,整個王城就隻有千衣坊隔壁的珍寶閣可以做,而且價值不菲。”
袁朝雨梗著脖子“對,這就是我從珍寶閣定製的,我的丫鬟她們都能為我作證。”
“哦?既然這樣的話,那你敢不敢摘下來給大家看看,我妹妹袁月訂做的玉鐲,內裡刻著一個月字。”
袁非伸手,意思再明顯不過,今日這鐲子你是摘也得摘,不摘也得摘。
貝尋本就有意幫袁非和墨蓉蓉一把,回頭看了一眼畫扇,畫扇立馬衝袁朝雨走了過去,不等她反應,一把就將鐲子給擼了下來。
因鐲子本就不是她的,戴著小,此時硬擼下來,手都紅了。
“女君……您……你這是乾什麼,我都說這鐲子是我的了,您……”
貝尋將話打斷“本女君做事一向隨心情,這會兒想管閒事兒,自然就管咯。”
“怎麼了,你一個侯府的蛀蟲,還想管到本女君的頭上不成?”
袁非看向貝尋,眼中儘是感激,畢竟他是男子,要歸要,但對方要硬是不給,自己也拿她沒辦法。
男女大防,雖是兄妹,也不好直接上手。
畫扇將鐲子遞給貝尋,還貼心的拿了帕子墊上,生怕臟了主子的手。
這一舉動,袁朝雨隻覺得有人在自己臉上狠狠的扇著巴掌。
“果然啊,這裡麵有個月字,我記得你好像叫袁朝雨吧,若是你的,為什麼要刻人家的名字?”
“這……這真是我的,可能是定製的時候,掌櫃的弄錯了,我沒仔細看,這才出了差錯。”
貝尋嗤笑“你還挺會狡辯。”
“你可能不知道,那珍寶閣是我的產業,掌櫃是個老手,從來沒做錯過任何一樣東西,而且每一樣東西都有賬本和單據存底。”
說著就將鐲子遞給畫扇,讓在座的所有人都看了一遍。
“果然有個月字,還是暗刻,怪不得這侯府二房家的小姐沒看出來,要不是袁公子說鐲子裡有字,就連我也不會注意到。”
“沒想到啊,侯爺一世英名,竟然有這麼個弟弟。”
“這話怎麼說的,明明就是二房嫡女做的事情,那二老爺可能並不知道。”
“你知道個屁呀,我父親跟安民侯府交好,多次去侯府喝茶,有好幾次都碰著他們二房來要銀子,而且動輒就是上千兩。”
“我爹說當時他為了避嫌,就去了隔壁等著,可那邊的聲音太大,還是聽到了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