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馬車內的少年打了個噴嚏。
裴硯安望著這淩冽的寒風,摸了摸自己光光的臂膀。
他回頭道“我的衣服都給你穿了,還冷嗎?彆急,馬上就到了。”
那少年躲在兩層棉衣下瑟瑟發抖,這雪上關可是他們雪嵐國最冷的地方,也真虧他還能把自己的衣服給他。
這一路上,這人雖不講理,又定要抄小路,但索性人挺好,半路見他受不住寒,還讓他躲車裡去,親自駕馬。
“怎麼這麼吵?前麵那些是什麼?”裴硯安望著前方,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少年掀開門簾,遠遠望去雖不清晰,但他也知道那是什麼。
“是獸潮。”
好巧不巧,他們剛來就遇上獸潮。
“我們等獸潮結束了再過去吧?”少年問道,又將身上的兩層衣服裹緊了一些。
“獸潮過去大概得需要要多久?”
“少則一日兩日,多則幾日。”
裴硯安看著他,他的臉色已經冷是發青。這地方就連他這修士都覺得寒冷不堪,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怎麼受得住。
“下馬,我們現在過去。”
“現在?這不是找死嗎?”少年道。
想到裴硯安的性子,他連忙蜷縮在了馬車的一角。
“不去不去,我不去。”
“你不去難道等著凍死嗎?快過來。”裴硯安把他拉出了馬車,在風雪中將他護在懷裡。
他又拿出傳訊令牌給林若萱傳了一條消息,然而卻遲遲沒有回應。
遠方的戰事似乎十分激烈,想必現在師妹她正忙著呢。
裴硯安收起了傳訊令牌,果然還是得靠他自己走一趟了。
林若萱現在確實脫不開身,她正拿著一把弓箭,左右開弓。
她的符籙,果然還是她自己用的最順手。三張符籙疊加,便可毀狼妖半個身軀。隻是那些畜生移動太快,凡間的弓箭,已經有點跟不上他們的速度,要想擊中,唯有預判。
這種時候,要是有種類似於槍的東西就好了。
嗯,機關槍。
“仙師,這些符……”茅仁比她更心疼她的符籙。
“沒事,這些都是昨晚我新畫的,用完了我立刻再畫。”
她如今已經是可出道的符師,正式位列一品符師之列,花上兩個時辰恢複了靈力,接下來一整天,她想怎麼畫就怎麼畫。
一晚上,她的極限便是一百張。再加上她身上還有些存貨,她就不信,她搞不定這獸潮。
如今這個場麵已經持續了整整五日,五日,眾人皆是休息兩日,再出關迎敵一次。
林若萱也不親自下場了,就在城牆上拿著個弓箭射來射去,射不著那幾頭狼,她就射獸群。
上次她已經暴露了一部分實力,這次再下去,他們絕不會給她留喘息的機會,她聰明著呢。
突然,那些狼群突然嗅了嗅鼻子,似乎是發現了什麼,頓時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林若萱一愣,這是搞嘛?換目標了?
狼群所到之處立刻打亂了眾人的隊形,黎焰拿起了她的寶劍,道“我到那邊去。”
“等等。”林若萱抬手做了個手勢,攔住了她。
“那邊是趙將軍的人,讓他們全部回撤,那些狼好像是有目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