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作答，林若萱便依舊維持著行禮的姿勢，直到她發出一聲如樹皮般乾枯的聲音。
“哼。”她冷笑，“你們擾了老婆子的修行，還希望老婆子放你們一馬？”
“前輩，有話好好說，這件事是我們不對，您想要什麼做補償，大可告訴我們。”
白禦在後麵連連點頭，他是蒼霜玄虎族的少主，什麼沒有？
“哦？什麼補償都可以？”
林若萱愣了一下，突然間想到了什麼。
那老嫗笑道“你身後這小子，是誰？”
白禦頓了頓，正要開口，林若萱卻打斷了她的話，“是我弟弟。”
林若萱道“我們乃是靈貓族族人，被人追殺至此，還請前輩寬宏大量，放我們一馬。”
“靈貓族……”那老嫗喃喃自語，顯然是聽過靈貓族的大名。
終於，她從迷霧中緩緩顯出身形，正麵看來，她那皺巴巴的五官幾乎聚在了一起，猙獰而恐怖。
林若萱隻看了一眼，便低下了頭，同時用手拍了拍白禦，讓他也低下頭。
那老嫗一笑，杵著拐杖走到他們麵前，低聲一笑，“倒是懂事。”
林若萱和白禦都沒有說話，任由著這老嫗打量他們，那老嫗圍著他們走了兩圈，白禦不知她在瞧什麼，林若萱卻隱隱有所猜測。
果不其然，這老嫗看著白禦，眼神微迷，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寶物似的，舔了舔唇，“小家夥，你這體質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的，可有吃過什麼東西？”
林若萱抿了抿唇，無奈的閉上了雙眼，她就知道。
白禦隻是思考了一秒，便道“天生的。”
“哦……”那老嫗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笑道“天生的呀……天生的好啊。”
要是混元血露那就更好了，林若萱在心裡腹誹，表麵還是一副恭敬又不解的模樣，“前輩，我弟弟天賦是不錯……”
老嫗白了一眼林若萱，“哼，你這小子懂什麼。”
她又看了看白禦，道“這樣吧，看在你們是靈貓族人的份上，你將你弟弟留下，便可回去了。”
白禦愣了愣，這次，他抬起了頭，道“為何？”
那老嫗臉上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小家夥，彆怕，你的體質特殊，老婆子是個煉丹師，你的血可助老婆子煉丹，等老婆子煉好了丹，便送你回家。”
林若萱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什麼，想了一想，卻又閉上了。
小少主啊小少主，等我回去了再給你叫救兵吧？
白禦看了看那老嫗，若是尋常小孩，隻怕這時已經嚇得哭，白禦卻異常冷靜，眨了眨眼，道“是嗎？老婆婆，我哥哥也是個煉丹師。”
林若萱“？？？”
她瞪著眼望著白禦，卻見他一臉乖巧又無辜。
好啊，這小子不相信她……也是，之前在袁成器手中的時候，他倆便意念相悖。
“哦？”這下那老嫗起了好奇心，重新打量起林若萱來，“妖族，如何學習煉丹術？”
林若萱尷尬地笑笑，“前輩，我是半妖，故而可以學習此法。”
“半妖……”那老嫗挑眉，似乎是在思索什麼，而後，她笑道“原來如此，生活在靈貓族的半妖，想必很不容易吧……”
“前輩，我三百年前，都是生活在人族的。”
“那也不容易。”老嫗輕笑一聲，看著林若萱，淡淡道“既然如此，你也留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