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婆婆她信不過,再者,她並不認同他們之間的師徒身份。她在丹道上要拜師,那也是拜她鬆暮師伯為師。
她日複一日的研究起這個陣法,若說魏婆婆是煉丹師,那應該不會布陣才對,然而這陣法各處分明布滿了人為痕跡。
白禦頭兩日還跟在林若萱身旁,林若萱幫他打掩護,讓他給蒼霜玄虎族傳了信,他便開始了每日的正常修煉。
他雖然年紀小,偶爾也會耍些小孩子脾氣,但還是明白修煉的重要性。林若萱每日“無所事事”,剛好與他形成對比。
終於,林若萱有一日按耐不住,仔細確認無人窺探後,她設下一個陣法,問道“你們蒼霜玄虎族怎麼說?我們在哪兒?他們什麼時候能過來?”
白禦道“昨日有人給我傳來消息,說此地應當在鬆嶺山旁的山穀中,但能否確定,他們也不清楚。”
“什麼叫做他們不清楚?”
“他們打聽到了有關這地方的一點傳言,據說有人誤入過,莫名其妙又走了出來,但如今傳言的是否是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具體又在什麼地方,他們還得證實。”
林若萱“???”
在她看來,這事很好辦啊,這麼大一片迷霧,不可能沒人知道吧?多打探打探不就得了?
說出自己的看法,白禦卻皺眉道“這地方這麼荒蕪,沒人知道不奇怪。”
“啊?”
林若萱愣了愣,突然想起一件事,她道“你們妖族……是不是沒有曆練這回事?”
曆練這種事情是為了增強實戰經驗,他們人族便是接去任務,獵殺妖獸,那例如白禦這種大族少主呢?他去殺妖獸,那不是一個眼神就血脈壓製了嗎?整個森林中也沒人敢招惹他,那還曆練什麼?
“當然有。”白禦卻道,“當我們到了一定的年紀,族中長輩便會暫時封印我們的血脈,讓我們出去曆練。”
頓了頓,他似乎明白了林若萱的意思,“但那些小族應該沒有吧……”
林若萱“……”
有道理,他們大族可以曆練,小族躲都來不及,還曆練什麼,所以這倒也確實怪不得他們。
妖族就是這樣消息不靈通的。
林若萱和白禦隻好隨機應變,終於,有一日,魏婆婆主動找上了他們,她將林若萱與白禦喚到她的煉丹房中,先是看了看林若萱,似乎對林若萱最近的安穩很是欣慰。
又將目光望向了白禦,眼神突然就亮了起來,充滿貪婪。
兩人都知道,這個時刻還是來了。
林若萱將白禦向後拉了拉,先問道“師尊,您叫我們二人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嗯,坐吧。”她指了指她身邊的蒲團。
然而這蒲團隻有一個,顯然是給他們其中一人坐的。
林若萱沒有動,或者說,沒有明白魏婆婆的意思,她看了看白禦,道“小白,你坐。”
就在白禦要坐下時,魏婆婆卻又道“不是他坐,是你坐。”
林若萱和白禦都愣了一下,一隻碗飛到了林若萱麵前,林若萱急忙接住。
魏婆婆道“用這個,取你弟弟的血。”
聽到此話,林若萱還算鎮定,這也算在她的意料之內,白禦眼神中卻難得地慌了一瞬。
魏婆婆陰森森的笑了笑,對林若萱道“小若,你放心,他既然是你弟弟,現在你是我徒弟,我自然不會對他如何,取一碗血罷了,這碗血,你來取。”
林若萱看了看魏婆婆,又看了看白禦,勉強扯出一笑,道“隻是一碗血,那確實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