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林若萱如何打探究屋內的情況,也看不見一丁點,老祖果然是老祖,她是一點都看不透。
現在,這個小院中就隻剩了她和麵前的這把劍。
斷霞一舉,她便和這把劍戰了起來。
也不知這劍是怎麼回事,分明是靈力所聚,手感卻和真劍毫無差彆,雖然她手上的是木劍吧,但好歹是真的呀。
打了一會兒,林若萱竟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揮劍力度絲毫占據不到上風。
這和林清珞比試又是兩碼事了。
林清珞靠著比她更勝一籌的劍法將她壓製,然而這把劍卻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裡一般,每次隻是簡單的招式,便找到了她的破綻所在。
林若萱仔細思考著,每次落敗,她都會自己想那麼一個時辰,然後再主動發起進攻。
她參加過宗門大比,見過很多劍法,慢慢磨合,總能磨合出她的東西。
接下來的時間裡,林若萱便專注於劍法,晚上便在這山上這個合適的地方修煉。
總有一日,她也能一招看破那劍的破綻。
……
太虛門。
高聳入雲的山峰之頂,樸素的閣樓之中,微光灑落,印在古樸的畫卷上。
落雪般的女子坐在床榻之上,被子隻蓋了一半,裡衣的顏色和她的皮膚一樣蒼白,她雙目淡淡望著窗外的光,卻無一絲溫度,倒像是失了神,脆弱的令人憐惜。
很快,一陣不急不緩腳步聲響起,君晟推門而入,道“師妹,九品冰骨水仙蘭已經有了消息,師尊親自為你去取,你不用再擔心,隻要這段時間好好養好身體,修為未必不能恢複。”
林清珞坐在床上,微微抬眸,冷漠的看著君晟。
從前她的眼神,隻是冷淡,像片葉子靜靜的沉在水底,如今,卻冷得他有些刺骨。
“師兄。”林清珞道,“小道消息,如何能全信?我的傷拖得越久,便越難恢複,九品冰骨水仙蘭又豈是那麼容易得的,師尊此去,短則幾月,長則幾年,再說能否真的取得,也不一定。”
君晟坐到她的床邊,“師妹,你從前從不會這般自暴自棄,你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天才人物,從前那麼多事你都扛過來了,如今怎麼這麼說?”
林清珞冷笑一聲,“從前那麼多事,都是我算計好的,我將所有事情一眼看到了底,卻依舊逃不過林若萱這一劫。”
君晟微微皺眉,“師妹,你為何對這個林若萱如此執著?曾經林家的事,都已經過去,她有如此實力,先前並未見她聲張,由此可見她已不像從前那般囂張跋扈。”
君晟頓了頓,終究是沒將後半句說出來。
當初林家那些小姑娘們爭強好勝的恩恩怨怨,也值得她記這麼久?
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東西。
林清珞又低著眉喃喃自語道“林若萱,是我的劫。”
君晟無奈,“你如今這模樣,又想要如何?”
屋內的氣氛沉默了一會兒,林清珞突然道“我要證道。”
“那就等師尊帶著九品靈藥回來,以你的天賦和氣運不會有事的。”
林清珞緩緩抬頭看向君晟,“不,我等不到師尊回來了……”
兩人對視,沉默中,她又低下了頭,“師兄,師尊他,何時出發?”
“今日一早,師尊便已出發。”
“那你距離突破到練虛,還需要多久?”
“十年之內應該可以,你問這個做什麼?”
“師兄。”林清珞道,“你可願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