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麵麵相覷，卻都聽不真切。
突然，黑色的雲層之上，一道光芒閃過，宛如神佛。
眾人望著上空，褚尚道“是那個若生。”
林若萱也看到了，若生在那一片煉虛戰場上，雖然隻是煉虛初期，但她的作用和褚尚十分相似，除了本身戰鬥力強以外，她那顆菩提珠對同境界魔修的壓製性幾乎是絕對的。
“這個若生，身上哪來這麼多功德。”林若萱道，這功德之光放在冥界，至少也是萬起步，當然現在沒她多。
畢竟林若萱身上的功德都是自己賺來的，不是靠做善事。
有人解釋道“這名為若生的女子是一百多年前出現在修仙界的，當時她就已對抗魔修，行正義之道而自居，那時她還不過一個金丹修士，不過如今，已是煉虛。”
“不錯，而且，她還是天木靈根，多方勢力曾對她拋去橄欖枝，她卻都拒絕了，不過與青雲宮的關係似乎不錯，現在散修皆說，她是上界下來曆練的女仙，是觀音下凡。”
林若萱微微皺眉，她很不喜歡若生給她的感覺，那種感覺，仿佛似曾相識。
“若生……”賀蘭緒喃喃著這個名字，“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這個名字取得不錯。”
林若萱想到她那張眉心點紅的麵容，確實如觀音一般，卻下意識地道“觀音相，蛇蠍心罷了……”
眾人又是微微詫異，不知道林若萱的惡意從何而來。
這時，卻連賀蘭緒也笑道“看來，你也感覺到了。”
林若萱扭過頭來與賀蘭緒對視，很顯然，他們都有同一種感覺和猜測。
許久之後，賀蘭緒低頭望著林若萱，淡淡一笑，“你是不明白，她為何要如此？”
“是有些不解。”林若萱又回過頭去，看著雲層之上的戰鬥。
賀蘭緒同樣望著那些針鋒相對之人，他似乎並不在乎這場戰鬥，最後會是什麼樣的一個結局。
他再問道“若萱，你可知，飛升，需要什麼？”
林若萱仔細思考著，飛升其實也是突破的一環，便道“天時地利人和？”
“不錯。”賀蘭緒點點頭，眾人都聽著他二人的對話。
“這天時，便是指天道的認可，地利，則是指你可運用的天地靈氣，也就是你的修為，而人和，則是指他人的信仰。”
林若萱似有所感，喃喃著“人和，信仰……”
“他說的不錯。”
竇老祖不知從哪裡走了出來，他這時已不是當年山峰上，和林若萱並排躺在椅子看夕陽的老者，而是一位真真正正地大乘期修士。
“這世間之人愛權，卻更愛名，無論是功德還是信仰，都是缺一不可。”
“所以，這世間魔修雖修煉夠快，然而突破之時，沒有天道的認可，以及世人的認同，便會無比艱難。”
“而有的人為了這所謂的功德信仰，更是不擇手段，但往往這樣的人，天道都看在眼裡，所以，最後那關，依舊困難無比。”
竇老祖看著林若萱，臉上的笑容慈愛無比。
褚尚道“玉霄老祖，您這是要……”
“我此刻該是出手之時了。”竇老祖道。
褚尚等人低下了頭，此刻蘇平皓等人還在外麵，他們必須繼續鎮守宗門本土。竇老祖這麼一出，璿霄宗，就真是走到最後時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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