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之前，這些普通低級的魚怪攻擊他，肯定也不會破防，但那是一種“數值”上的不破防，透過光屏看的話，能看到一串串【iss】飄起來，但程敬本身是能感覺到被攻擊的，屬性不高的時候還會有痛感。
但現在的不破防，則是這些魚怪根本無法對他的皮膚本身產生任何作用，將光屏拽出來，連提示都沒有，根本不認為程敬在受到攻擊。
於是，即便身邊都是密密麻麻的魚怪，但隻要不會看得犯密恐的話，這大河就和程敬的泳池沒什麼區彆了，主打一個暢遊。
程敬又閉上眼睛，凝神去感受，然後他的大腦“轟”的一聲，接著腦海裡就清晰地“看”到了一幅水底圖景，是全方位無死角打亮光的視角。
程敬幾乎立刻肯定，這種類似於“天眼”的效果，來自於他格外突出的精神屬性。
在水中，這種精神探查的範圍能超過三十多米。
隻是，這河深得很，三十多米之下，仍然是更多醜陋的魚怪，更深的水域黑黢黢的，程敬暫時沒有探索的想法。
他忙著隨意擺動肢體遊動，水流帶來的阻力接近於無，皆若空遊無所依。
而且，自入水後，十多分鐘都沒呼吸，也毫無不適感。
程敬仔細回想感受，昨晚他的身體肯定獲得了一個大的變化，變化的來源很可能是白天暴增的屬性點。
而這種變化，隱隱有些像之前服用【源之精華】後的感覺。
程敬想起當時介紹中“輕微”、“少許”“提升生命層次”的描述，隱隱有所明悟，這是源之精華加屬性暴增，量變引起質變了？
程敬沒和羅三煙問過關於源之精華的問題，因為他早就聽說過這種寶貝土著人都會想辦法從新投放的文明幸存者手中購買。乾脆不主動提。
此時隻能發消息去問宋星眠。
前兩天結束的第一輪怪物狂災，作為貢獻榜第二名，宋星眠也獲得了綠色品質的【源之精華】。
程敬問的是使用感受。
結果宋星眠回複，她獲得的隻有藍莓大小，一口吞了，沒有任何感覺。
程敬隻得作罷，反正猜不出個結果，乾脆放下。
實話實說，雖然過程驚悚疼痛了點，但他此時感覺很好，沒覺得身體出問題，隻覺得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新的身體宛如從開不動的小麵包直接升級為酷炫的超跑，動力十足。
程敬在大河裡肆意興風作浪，擺弄新鮮的身體，攪動著河水來回翻湧，可憐巴巴的魚怪們不受控製的被水流攜裹著來回瞎轉瞎撞，都要暈水了，甚至克服了對食物的向往，死命逃離可惡的人類身邊。
終於，浪夠了的程敬一個用力直接從水中躍起，落在岸邊。
打開地圖分辨了一下方向，他已經順著河流離開領地一段距離。
程敬也不急，甩了甩身上的水，一步步向著領地走去。
走路都走得很慢很認真，時不時還會拿出斧子砍樹、鎬子敲石，遇到怪物更是要來來回回花裡胡哨的過上好幾招。
程敬乾活、戰鬥的時候不追求速度，不追求收集資源的效率，反而故意放慢動作，從每一次撞擊反饋中仔細感受身體的變化。
當他重新回到領地時，已經能在近戰中將對怪物造成的傷害壓製到個位數。
雖然這樣形容有點怪，但程敬真的對新身體有點愛不釋手了，確認能完全控製後，就迫不及待想去防線上正式試試。
此時的時間是7月7日上午九點半，程敬昏睡的時間超過十二個小時，被動獲得了近期最長的一次“睡眠”。
回到領地，六果連忙將早餐擺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