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能直接告訴她,否則被她懷疑這些消息的來源,就會非常非常麻煩。
“我掐指一算,凶手就在你身邊。”
他要是敢這樣說,馬上就被堂姐押去坐牢。
想到這裡,他起身看向窗外。
警長辦公室的窗玻璃是單向的,從裡麵可以看到外麵,而在外麵卻看不清裡麵。
門外就是警員們的辦公室,可以看到許多身穿藍色製服的守衛在認真工作,或互相交談,領他進來的秘書是個貓奴,在工作時間摸魚逗貓,還把自己的單片鏡給貓戴,然後對著貓畫素描。
其中一個身穿粉色ol裙裝的女性引起了澤爾的注意,她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姿端正優雅。黑色卷發順著肩膀垂落,雪蓮作為頭飾格外出眾。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人是典型的黑人麵孔。
雖然黑人也可以長得很好看,但澤爾就是不來電。
“那人是誰?”
“怎麼,你對她有興趣嗎?那是我們的檔案官,科瑞娜。你想認識的話我可以幫你搭線。”
看見澤爾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手下,凱特琳想起了見麵時他對自己開的玩笑,心裡不禁轉起了小心思。
作為大齡單身女青年,凱特琳在家裡沒少被催婚,最煩的就是情情愛愛這種破事。
此刻她惡作劇心起,想讓同為家族後輩的澤爾感受一下她的痛楚。
“沒有,感覺不如凱姐……相貌。”澤爾回頭瞥了她一眼。
雖然這個黑皮的身材樣貌都很好,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的魅力,但怎麼看都是膚白貌美的凱特琳順眼多了。
“咳咳。”凱特琳沒想到澤爾這麼直接,一時語噎。
她雖然不了解這位堂弟,但印象中他應該不是這麼直白的人啊?
“不過她桌上那盆花挺好看的。”澤爾又說。
那盆花開得十分豔麗,花蕊呈現稀少的熒光綠,在澤爾看來十分詭異,總聯想起地溝裡發光的毒水,隻是凱特琳卻對此習以為常。
“哦,科瑞娜是祖安來的,對於養花有種執念。人啊,越是缺什麼,就越想得到什麼。”
祖安缺少光照,汙染嚴重,植物很難生存,往往隻有住在靠近地表的富人,才會有溫室大棚可以養花。
“祖安人啊,背景不乾淨很容易牽扯出一些問題,最好多留意一下。”澤爾說。
他的話讓凱特琳有點不高興“你這是偏見,並非祖安出身的都是壞人。蔚警官,還有讚恩探員,他們都是祖安來的,和其他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我讓你注意科瑞娜,你卻在為蔚辯解,你個皮城女同!
澤爾暗自腹誹,凱特琳都這樣了,想要點醒她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於是他大大方方的道歉了。
“抱歉,是我失言了。邊境市場那一帶小偷扒手太多,讓我以為祖安人都是這樣的。也許我沒事該多來司法廳走走,結交一些祖安朋友。”
澤爾假裝不經意的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凱特琳立刻意識到他並沒有亂說話,隻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服澤爾。
祖安和皮城的關係已經在兩百多年前由一道裂穀割裂了,不可能再修複如初。
兩人都沒有繼續說話,久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