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九天零四個小時!已經九天零四個小時沒有製造爆炸了!
我要變的純真無害了,金克絲委屈地想著,我要繼續這樣墮落下去嗎?
她坐在纜車軌道的鋼鐵支架上,按了幾下噴漆罐,把最後一點噴漆榨乾,但塗鴉還差一點收尾。
沒畫牙齒的猴子,看起來像是在笑,而不是呲牙。
“不許笑!你看起來就像個笑掉大牙的假貨。”
有些惱怒的金克斯把手裡的空罐用力丟出去,剛好落進一扇沒關的窗戶,劈裡啪啦的響了一地。好吧,哪有那麼巧合的事,她是故意瞄準的。
壞心腸金克斯,才是好金克斯。
“砰砰,你說我們去找一輛環騎車改裝,卸掉刹車再取一個最拉風的名字,然後去皮爾特沃夫最熱鬨的大街跑一圈怎麼樣?哦彆擔心,坐在車上的不是我們,隨便找個幸運兒綁在座位上就行,那一定很酷。”金克斯把輕機槍拿起來,對著槍口說話,接著又抱起火箭炮像噴射啤酒那樣用力搖晃“魚骨頭舉雙手讚成,它還說要帶上我們的新夥伴,倒栽蔥眩暈彈和蔚奧萊放屁火箭。噢!金克斯愛死了它了!”
她正欲從支架上跳下來大乾一場,前方的灰霾裡就突然射出了一道光。
是許多道才對。
一群皮城來的執法官拿著戰術手電在灰霾中摸索著前進,他們戴著外濾器,手裡佩著步槍,全副武裝,一看就很不好惹,不過金克斯最擅長的就是惹事。
從上往下看,執法官隊伍中的一個人引起了金克斯的注意。
小蛋糕也在,是來抓金克斯的嗎?噢,開心得不得了,計劃有變咯。
金克斯在腦海裡謀劃著一場狂歡,她所處的位置有些刁鑽,即使藍色發辮已如垂吊的蜘蛛般垂下,這些執法官依舊沒有發現有個人在頭頂。
該提醒一下他們了。
鐺鐺鐺鐺——
一陣清脆的碰撞聲在深穀回響,執法官們猶如受驚的螞蟻迅速散開,如臨大敵的擺好架勢,令人發笑。
“不用客氣,那隻是個空噴漆罐,我這有的是,鏘鏘!”金克斯掏出了幾個空噴漆罐亮相,不過手裡的重量不太對,也不知道混進了幾個咬咬手雷。
她剛一出聲,數道手電筒的光就打在她身上,惹得金克斯捧腹大笑“對,對,這才像樣嘛,金克斯出場怎麼能少得了聚光燈呢。”
“金克斯?”凱特琳立刻舉槍瞄準,不過她並沒有扣下扳機。此刻金克斯就在她的頭頂,誰知道那些咬咬手雷會不會是撞擊觸發的。她這一開槍,可能大家都得玩完。
這些推測並不是空穴來風,從犯罪現場收集的罪證告訴凱特琳,這些年來金克斯的軍火庫一直在改進與擴充,如果她有一段時間沉寂了下來,那麼下次必定會帶著新朋友盛大登場。
“蛋糕警長真是我的甜心,知道我無聊就來找我玩。”被一堆人用槍指著,金克斯還能若無其事的哼著旋律,仿佛眼前隻是稀疏平常的小場麵。
想殺我的執法官海了去了,可我不還是活得好好的,金克斯心想。
“我不是來抓你的。”凱特琳說。
“天呐,警察不抓罪犯?狗不吃屎了嗎?”金克斯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就好像吃進了一顆蒼蠅。
“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不然我會以妨礙執法的罪名將你逮捕。”
凱特琳麵沉如水。
金克斯不好搞,這事情可以先緩緩,她還要去抓c,犯不著在這跟金克斯起衝突,那樣隻會折損兵力。但事與願違,金克斯打定了主意要跟她過不去。
“你們都登門拜訪了,金克斯不好好歡迎你們怎麼行呢?”
說著,她便鬆開雙手,讓手裡的空罐和手雷做自由落體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