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將至,食物也變得越來越難獲取。每年這個時候都是獸群襲擊和蠻族劫掠的高發期,布隆被派去阿瓦羅薩周邊的一個缺少人手的小氏族幫忙抵禦侵襲,直到他們建好防禦工事為止。
似乎有點惹她鳳顏大怒然後被發配邊疆的意思,不過布隆可沒計較那麼多,有事做就行。
“布隆,你覺得艾希這個人怎麼樣?”澤爾問。
“應該是個負責任的領袖。”布隆發現艾希因為工作一整晚沒睡,要知道弗雷爾卓德的冬夜可是很漫長的。
冰裔雖然有著極其強悍的耐力,但是對於精力的透支事後還是要還回來的。一般沒有很重要的事情的話,晚上就該老老實實睡覺,把事情留到白天解決。
“你不覺得她對魄羅的態度很古怪嗎?”
“布隆覺得她並不是害怕魄羅,而是在害怕接觸魄羅後會發生的事情。”
“過敏?感覺不像。”
澤爾嘀咕的聲音漸漸消失,基於艾希古怪的表現,他決定投放魄羅再試一試她。
至於古拉加斯這些,澤爾根本沒考慮把魄羅送給他養。
從魄羅的反饋就能看出他對除了酒以外的東西都沒什麼興趣,要是強行塞給它一隻魄羅,估計能給它養成酒神魄羅,能在酒桶裡遊泳的那種。
他的魄羅本來就不多,這樣安排太浪費魄羅的天賦了,還是跟著艾希有前途一點。
學學箭術、寒冰魔法或者寒冰血脈,哪個不比喝酒香?
……
半夢半醒之間,艾希感覺臉上傳來溫熱的觸感。
濕漉漉的,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
她緩緩睜開雙眼,看見一團白絨絨的毛球緊挨著自己枕在胳膊上的腦袋,粉嫩嫩的舌頭再一次舔過臉頰。
艾希瞳孔驟縮,猛然抬起頭,同時雙拳握緊從桌子上拿開。
“這裡怎麼會有隻魄羅!”她搖搖頭“不對,我怎麼在這裡睡著了。”
她查看四周,大廳裡除了自己以外空無一人。
炭火已經徹底熄滅,關上大門的大廳又暗又冷與冰窟無異。身旁的臻冰長弓散發著令人顫抖的霜氣,是它讓整座大廳變得如此寒冷。
艾希把冰弓從桌上拿開,手裡傳來的灼烈疼痛令她倒吸一口涼氣,那是寒冷超過極限之後產生的感官錯覺。
寒冰血脈隻是讓人體對寒冷的耐受力提高,讓血液不會因為寒冷而凍結,並不是感覺不到冷。
艾希歡迎這股疼痛,並借助它打起精神,痛苦會把所有困意驅趕得一乾二淨。
事情還沒有做完,現在還不能休息。
把臻冰長弓拿開以後,艾希似乎放鬆了許多。雖然她仍和魄羅保持著距離,但態度明顯比布隆在時緩和不少。
“你怎麼會在這裡?是布隆把你落在這裡的嗎?真是粗心。”
艾希想了一圈,最有可能的就是布隆了,也隻有他把魄羅帶到了自己的大廳裡。其實,如果她對魄羅更加了解的話,就能發現眼前的魄羅跟布隆身上的並不是同一隻。
“算算時間,布隆應該已經出城執行任務去了。在他回來之前,最起碼也得保證他的魄羅活著。”艾希歎了一口氣,“看樣子不管你是不行了。”
雀躍和苦惱,兩種矛盾的情緒同時浮現在她臉上,宛如青春期的少女。
這還是戰母嗎?人前裝高冷,背地裡又騷得很。
澤爾喝了一口下午茶,咧起嘴角。
沒有人能拒絕魄羅!大爺我遲早把你拿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