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蘿伊發出一聲歎息“在此之前,我從沒想過自己會和異國他鄉的戰士、劍客、祭司和船長聚在一起,去和亡靈、還有那些說都說不上名來的怪異生物戰鬥。”
迷茫嗎?迷茫是對的。
澤爾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很迷茫,即使他對符文之地有所了解,不也還是安安分分的習慣了一段時間,才決定要開魄羅咖啡廳的。
隻要再多點時間,習慣就好了。
就像兩人現在的關係,也是前幾天才確定下來。
雖然感情到位了,但蘿伊還是不習慣和澤爾接觸過密。
這些都要時間去習慣。
“我覺得還好吧。”格溫又蹦出了一個零分回答。
完全不懂得這時候要安慰對方,而不是說出自己的感受。
她當然覺得還好,魔法對她是與生俱來的東西,黑霧亡靈也是她的宿敵。
這些在她看來理所當然的東西,對蘿伊來說卻如同天方夜譚般不真實。
當她踏出了皮爾特沃夫,才見識到這個世界有多麼魔幻。
災難和戰爭是常態,就算自己的眼界已經高過了許多人,也不過是一隻籠中的金絲雀。
“也是,魄羅在你手裡都已經能穿梭時空來去自如了,千年前塵封的曆史你也一清二楚,這些在你眼裡自然不算什麼。”
蘿伊落寞的低下頭,結束了話題。
嘭!
房門被大力推開了,蘿伊看見格溫徑直向自己走來,抓起自己的雙手交疊在一起,一臉肅然。
“剛才說的那些都不算數,蘿伊,你可以迷茫,迷茫是正常的,習慣就不迷茫了。但是你不可以自卑,我一直在看著你,你的表現不比誰差,相信我。”一口氣說完,澤爾回味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玩了一手尬的。
奇了怪了,明明自己腦補的出來的那麼有氣概,一說出口就拉胯了。
聽她莫名其妙的說完這番話,蘿伊臉上的詫異轉為古怪,然後惱怒。
“格溫,你是不是在外麵偷聽我們說話了!”
還沒等澤爾說話,床上的格溫就坐了起來“我沒有!彆冤枉我!”
兩人同時看過去,她才恍然大悟,多此一舉的捂住嘴巴。
蘿伊看出了端倪,一把甩開澤爾的手,怒而拍桌道“你們倆搞的什麼鬼?給我交代清楚!”
小紅嘰嘰叫了起來,生怕幾人吵起來。
說就說吧,反正他本來就是不忍心看蘿伊自怨自艾來攤牌的。
又把在高台上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邊,澤爾心情舒暢了許多,而蘿伊也因為受到的衝擊太過強烈,暫時忘記了剛才的事情。
“當時情況緊急,我隻有這一個法術能解決問題,你不會怪我的對吧?”
澤爾抱著蘿伊的胳膊蹭啊蹭,撒嬌起來完全沒有違和感,仿佛這就是女兒身的天賦,自然而然就發動了。
“我要是怪你呢?”蘿伊嘴上冷笑,目光灼灼。
“要殺要剮隨你。”澤爾挺直腰板等揍。
“彆呀,那是我的身體!”格溫連忙勸阻幾句。
你們兩小口吵架,憑什麼揍我,主人都沒舍得打我。
蘿伊全然聽不見,因為澤爾還貼著她黏黏糊糊的,湊不要臉。
“您是一點不害臊啊?這麼習慣當女孩的話,那就永遠當下去吧。”
澤爾臉色一正“這我沒辦法控製,隻有時間到才會恢複原樣。”
“我說的是身體互換的事情嗎?我說的是你黏著我的事情,變成女生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嗎?”她咬著嘴唇,要不然換成了格溫的身體,肯定已經一掌呼過去了。
“沒辦法,我就是喜歡你嘛。”
看著剛才還咄咄逼人的蘿伊瞬間啞火,格溫好像懂了點什麼。
男女之間那點事情原來真的不能說破,不然就感覺……
“唔,喘不過氣來了,怎麼忍不住想笑啊……”忍俊不禁她隨便抓了點東西擋住臉,在床上滾來滾去,結果小紅就成了那個倒黴的家夥。
“嘰嘰!”
小紅就好像被綁著坐上了過山車,痛苦並快樂著。
“哼,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蘿伊冷哼一聲,倨傲的昂著下巴,掩蓋眉眼間的嬌羞。
其實在知道澤爾不想讓自己難過才破壞了原本計劃將事情告訴自己時,怨氣基本就已經消得七七八八了。
他還是關心我的,嘻嘻。
蘿伊說“我會幫你們保守秘密,但是你們倆今天之內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為什麼?”
“還不是怕你趁我不在的時候,對格溫的身體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你會這麼想,奇怪的是你才對吧?”當著格溫的麵這麼說,澤爾臉上掛不住了。
蘿伊不以為然“好好想想我為什麼防著你不防格溫。”
氣抖冷,為什麼男人要被打上這樣的標簽。
“那睡覺怎麼辦?”澤爾說“我是無所謂,你們在旁邊我也睡得著。”
蘿伊斜睨了他一眼,那點花花腸子都快漏出來了,肯定不會給他大被同眠的。
她剛要揭穿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緊接著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
“我是亞索,厄運小姐讓我們下去吃慶功宴,吃完要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