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伊愣了一下,略微蹙眉道“誰教你這樣問的?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嗎?”
“我清楚你的想法,但是人有時候往往會身不由己,心裡想的卻不能做出來……所以我問你會怎麼做。”
“就我個人來說,如果店長求婚的話我會答應。但這是兩個家族的事情,我們兩廂情願的想法不是很重要。”蘿伊挽著澤爾的手,任由他帶著自己穿過人來人往的街道,心思卻全然不在身上。“怎麼突然這樣問。”
“還不是家裡催婚,凱特琳催不動,看見我倆有戲,然後就……我家現在隻想我們快點結婚,他們連訂婚戒指都給我準備好了。”
不知為何,?看見澤爾窘迫的樣子,蘿伊就感覺很好笑。但仔細一想,自己好像也不是笑他窘迫,更多的是樂見其成……
喂!難道自己就真的那麼想嫁給他嗎?
真素賠錢!
她放慢了腳步,落在澤爾身後半個身位。
“我家雖然不反對我們交往,但如果你想和我結婚,他們是不會輕易同意的。現在是吉拉曼恩有求於菲羅斯,後者肯定會想辦法從中攝取利益。”
“嘁,資本家就該吊路燈。”
澤爾以前罵資本家都是隨口說說,並沒有真實損害到他的利益。但現在資本是真的站到了他對麵,成為他走進婚姻殿堂上的攔路虎。
雖然他也不想這麼早就結婚,但誰會想自己的婚姻變成一樁買賣呢?
“政治聯姻不都是這樣的,無利可圖的話誰聯姻啊。”蘿伊說“菲羅斯現在的態度就是拖,拖到吉拉曼恩拿出足夠他們心動的籌碼。除非伱展現出更大的價值,讓菲羅斯家族更加重視你,才有可能改變他們的態度。”
生在家族之中,每個人都可以被明碼標價,當價目合適的時候就會出手。雖然聽起來有些殘酷,但他們這些子女在那些掌權人的眼裡其實和商品沒有多大區彆。
菲羅斯家族現在什麼都不缺,儘管他們的子女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瑕疵,也仍然能夠肆無忌憚的漫天要價。
澤爾正想說什麼,蘿伊卻搶在前頭。“不過我覺得還是算了,我不想你把太多秘密暴露出來,這種事情還是讓長輩操心去吧,我們隻要過好我們自己的就行。”
“嗯,過我們的。”澤爾抬頭便看到咖啡廳的正門,他找到了方向。
看澤爾開門是每天都要經曆一遍的事情,進入咖啡廳後,蘿伊按照慣例先去換上製服同時叫醒格溫,然後下樓為魄羅們準備早餐。
他們的到來讓魄羅們從昨夜的夢中醒來,澤爾發出指令讓它們好好待在玻璃房裡等開飯,然後去找格溫幫自己理了下頭發。
忙前忙後,魄羅們還在吃飯的時候,就已經有客人先進來了。
“老板這是回來了嗎?”
拿著花籃正在往桌子上插花的格溫看向門口,來人是咖啡廳之前的熟客,說是熟客但格溫並不知道對方的姓名,隻是見過在店裡見過幾次。
“是的,我們今天開始恢複營業,但現在還沒到營業時間哦。”格溫指了指牆上的李維克掛鐘,帶著歉意笑了一下。
她手裡的這些花是澤爾從鄰街的花鳥市場買來的,經過她的修剪,她發現自己又多了一個技能。
“啊……我可以等到你們營業,我找個角落坐一下,不會影響你們工作的。”
客人說著走到最近的桌子旁拉開椅子,急忙把屁股貼了上去,生怕格溫把他趕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