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石滾滾而下,伴隨著陣陣淒慘的叫聲,響徹在山野之間。
楊邢將這些儘收眼底,氣得眼皮直跳。
他怎麼會不明白自己上了這些匪賊的當呢?他們哪裡是逃跑,分明就是為了把他們引到礦山上。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像廢物一樣,沒腦子的朱二狗,恐怕也是匪賊們故意放走的誘餌吧!
嗬嗬,這群匪賊能夠團滅老戌,看來確實有點本事。
不過也就這樣罷了!
以匪賊那點人手和一些老弱病殘來死守礦山或許還行,可若想與他們正麵交鋒,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老錢,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楊邢轉頭看向一旁的錢永,詢問他的意見。
錢永觀察了一下礦山的局勢,心中暗自琢磨。目前來看,短時間內要攻下礦山並非易事。
“要不然,就讓他們先去試試水!”
這些他們被視為消耗物的炮灰們,如今被匪賊嚇的不敢再動,任由黑旗軍打罵都不敢往礦山衝了。
可總不能在這裡乾耗著吧!
所以錢永想派他們的“同僚”前去試探一下敵人的真正實力。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句話在此刻展現得淋漓儘致。
楊邢無奈地搖了搖頭,餘光飄向光頭男他們“說不定他們正等著我們去試水呢!”
錢永側目觀察著光頭男他們,發現確實沒一個人有行動的跡象。同時他們仍在逼迫那些平民朝礦山前進。
可是麵對如此巨大的傷亡,即使黑旗軍如何驅趕,這些平民也絕不會去主動找死。
許多人被逼急了,甚至開始奮起反抗。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臨死前狠狠咬一口這些比畜生還不如的黑旗軍。
為了平息這場騷亂,黑旗軍中的一名小都統——光頭男,手提斧頭,冷酷無情地將那些反抗者逐個斬殺。渾身沾滿鮮血的光頭男,此時宛如一個瘋狂的屠夫,令人不寒而栗。
“罷了!”
錢永心裡明白,不要看他們一個個長的跟個傻大個一樣。他們可不傻一個個都精明很。
他們都是一些無利不起早的家夥,像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們絕對不會去做。
“依你所見,我們應當如何行事呢!難不成要縱火燒山嗎?”當錢永說出縱火焚山的時候,他的眼神依然如湖水般平靜。
楊邢輕笑一聲“縱火焚山倒也是可行之策,隻不過並非上策。你一旦縱火,這群人必然會四散奔逃。”
“那你說說看,應該怎麼辦!”
“我一時之間也沒有好主意!”
聽到楊邢這樣說,錢永的臉色瞬間變得黑如煤炭,心中暗自思忖,“這家夥怕不是腦子有毛病吧。”
楊邢當然不曉得錢永內心的埋怨,仍舊自顧自地說道“迄今為止,我們對這批匪徒的來曆和目的仍然一無所知!
所以我實在想不出有何妙計能夠製伏他們。反正憑我們目前的人手,強行進攻是萬萬行不通的,除非能將他們全方位包圍,否則他們一定會逃脫掉。”
“好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用不著你跟我解釋這麼多,你說的那些東西我心裡有數。”錢永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心說這楊邢怎麼這麼能囉嗦,淨說些廢話。
“你的意思不就是增兵嗎!”錢永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嗯!”楊邢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你是打算把咱們五鄉一鎮的兵力全都召集過來,然後一舉將他們殲滅吧。”錢永接著說道。
楊邢無奈地攤了攤手“那還能怎麼辦?倒是也可以去青汕縣請求增援,不過當務之急是要拖住這群土匪,絕對不能讓他們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