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一言不發,沒有任何要狡辯的意思。
與昨日相比,他完全像變了個人。
或者說,此時的楚辰更像從前的廢物太子,任人魚肉。
夏皇不知楚辰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問身邊的劉貴妃“此案涉及後宮,劉愛妃,你怎麼看?”
龍椅側旁,一名雍容華貴的美人起身,正準備開口回稟。
突然,一名英氣勃發的青年人站了出來,大聲稟道“父皇,此事有蹊蹺,不可擅加定罪。”
“六皇兒,朕問你了嗎?退下。”
“是,兒臣魯莽了。”
站出來說話的正是六皇子楚雲,剛才的莽撞是在提醒他的母妃,慎言。
楚辰看了眼楚雲,嘴角微微上揚。
劉貴妃心領神會,回稟夏皇“陛下,此案雖涉及後宮,但太子乃儲君,關乎江山社稷,臣妾不便多言。”
夏皇表示欣慰,問六皇子楚雲“六皇兒,你又有什麼可說的?”
楚雲對夏皇行禮,然後甩袖麵向眾臣,最後將視線落到楚辰身上。
“大皇兄從小才智過人,兄友弟恭,對皇弟、皇妹很是照顧。後來雖做了些荒誕之事,但無傷大雅。說到淫亂後宮這等忤逆大罪,皇兄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聽完這話,三皇子楚霄對楚雲言道“六弟,你說的都是虛言,並無實證。現在證據確鑿,難道這些證人都是假的不成?”
“三哥,證人當然可以作假?利誘之,勢威之,……”
“大膽!昨日,父皇可是親眼所見,六弟你是在質疑父皇不成!”
“不敢。”
楚雲笑了笑,轉身麵向夏皇。
“父皇,前天晚宴,兒臣親眼所見大皇兄醉酒不省人事,很多人都看到了。試問,他又如何去輕薄葉相之女?”
“臣可作證。當夜,太子確實酒醉不省人事。”
“臣也可作證。”
“……”
數位大臣紛紛出列,佐證楚雲的證詞。
“你們!”楚霄指著眾臣,言道“難道,大皇兄醉酒不能作假?他見葉婉瑜獨自離開,故意醉酒也是有可能的。”
楚雲聽完,依然是一副從容的表情,顯然他胸有成竹。
“三皇兄此言有理。證人可以作假,當然太皇兄醉酒也可作假。”
說著,楚雲突然稟道“父皇,真假難辨,兒臣有一辦法可讓事情真相大白。”
“說!”
“驗身!葉婉瑜如若是清白之身,又何來太子淫亂後宮一說。”
“準!”
“陛下!”葉相終於忍不住,想上前阻止。
夏皇當即一個嚴厲的眼色,葉相無奈退回席位。
葉婉瑜被兩位宮中嬤嬤帶下朝堂,突然一名作證的宮女上前,大聲喊冤。
“陛下,饒命!奴婢做了假證,是葉相威脅奴婢誣陷太子。當晚,太子不省人事,是被兩名侍衛送進寢宮的!”
“什麼!?”
夏皇聽後怒瞪葉相,葉相嚇的連忙下跪喊冤“陛下,老臣冤枉!定是有奸人唆使,誣陷老臣。”
片刻過後,葉婉瑜再次被帶上朝堂,一名嬤嬤回稟“陛下,葉小姐依舊是處子之身。”
朝廷再次一片嘩然。有人幸災樂禍,有人隔岸觀火,更有甚者膽戰心驚。
葉相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勢已去。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的贏家竟是六皇子楚雲。
直到現,楚辰一言不發,靜靜欣賞這場狗咬狗的好戲。
葉丞相,他就是個賭徒;六皇子楚雲,他是第二個獵人;至於三皇子楚霄,楚辰看不透他。
表麵上看,楚霄被楚雲壓著打,可從各種舉止、表情來看,似乎這就是楚霄想要的劇本。
為什麼會這樣?
這時,楚霄突然看向楚辰,嘴角一撇,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