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無恥了,殺人償命,還我夫君命來!”
“我的兒啊,你死得好慘啊……”
“……”
被害者區哭喊聲一片,場麵淒慘無比,從而再度激發了百姓的情緒。
“皇室不得包庇豫王!”
“殺人償命,豫王該殺!”
“太子你剛不是說了嗎,公正執法,請將豫王法辦!”
“……”
楚辰甩手示意。
“咚!咚!……”
戰鼓再次響起,轟鳴的鼓聲將一切的怨恨淹沒。
楚辰也沒想到嚴不屈這麼厲害,言辭具有這麼大的感染力。
不來軍隊,當個宣傳乾事,屈才了。
再看被告席的楚雲,臉色極為難看。
身為皇子,他從未受過如此其恥大辱。
高台上的皇親國戚雖然聽得不是很清楚,但看到百姓的反應,大致知道發生了什麼。
劉貴妃遠遠望著嚴不屈,雙手緊握,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鼓聲是一種警示,停止後,場麵恢複了安靜。
楚辰敲了下法槌,喊道“都給本宮肅靜!”
等營地徹底安靜後,江懷義起身走到嚴不屈麵前,一臉的從容。
“嚴狀師剛才說了這麼多,可絕大部分都是你的個人看法。”
說著,江懷義轉身看著台下眾人“大家都說要公正。那什麼是公正?不是看一個人的看法和推斷,而是看證據。”
說完,又麵向嚴不屈“嚴狀師,你有什麼證據,或者說有什麼依據去揣摩一個人的內心。”
“你說豫王殿下為了民望,去殺害那些無辜的百姓。豫王需要民望嗎?”
“從前的豫王大家有目共睹。他禮賢下士,愛民如子,哪裡有天災,豫王首當其衝去哪裡。想百姓之苦,念百姓之難,賢王的稱號不是一朝一夕得來的。”
“你又說豫王為了手下士卒不受傷害,才發起了慘無人道的誅殺。可你知道那是一群什麼樣的土匪嗎?我告訴你,他們是一群人間的惡魔!”
之後,江懷義一樣慷慨激昂,對石虎山的匪類進行一連串的口誅。
言辭犀利,不輸嚴不屈。
二十多個村莊,上萬的百姓給屠殺,這比起楚雲殺的簡直小巫見大巫。
北方物價上漲,也間接和這些土匪有關。
江懷義的這番陳詞,成功將矛盾的重心轉移到土匪身上。
楚辰也不得不佩服,畢竟對方是“儒聖”。
可是,嚴不屈竟然沒有絲毫膽怯,還來了精神。
“好,這位先生說得好!”
嚴不屈鼓起掌來,然後大聲說道“先生說的沒錯,一切講證據,那我們就拿事實、證據說話。”
“那178個人頭是不是證據,刑部已經證實了他們的身份。所以,豫王殺害大夏百姓是鐵一般的事實!”
江懷義嗬嗬一笑“不是還有34個不明身份的嗎?他們可不是鏢師,又是從石虎山下來的。”
嚴不即刻屈反駁道“先生,你想證明什麼?剛才我說了,從山上下來的一定就是土匪嗎,有誰看到他們殺人放火了?”
“……”
不等江懷義反駁,嚴不屈轉身對楚辰行禮,請示道“太子殿下,我要傳召人證!”
楚辰一愣,事先嚴不屈並沒有提起有新的人證,於是說道“嚴狀師,這不合規矩。事先你並沒提起有新的人證,這對被告方不公平。”
“抱歉,在下也是剛剛才知道,來不及和殿下說。這個人證至關重要,是那場伏擊的幸存者。”
“什麼!?”
楚辰臉色一變,整個場地一片嘩然。
形式急轉之下,從寧遠鏢局到伏擊,當中發生的一切幾乎是空白。
現在出了個幸存者,他說什麼都不會有人去質疑他,所以對被告方極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