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不屈冷冷一笑“你問我何罪?身為朝廷命官,結黨營私、欺上瞞下,明知道百姓有冤屈,卻作壁上觀,你趙大人又該當何罪?”
“你……”
“你什麼你!一年前的案子,趙大人可還記得?吳亦喊冤被腰斬,林家姐弟三人慘遭殺害,凶手至今逍遙法外。趙大人,這一年來,你可曾睡過一夜的安穩覺?”
“你……你是為了那起案子。”
“沒錯!這一年我都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一閉眼,就是吳亦被腰斬的畫麵,血淋淋的,半死不活;一閉眼就是那三具燒屍,兩個還是孩子啊趙大人。”
趙正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嚴不屈的話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震懾。
片刻後,趙正吐了口氣,無奈道“本官能怎麼樣?我也想做一個為民請命的好官,可這世道允許嗎?”
“朝廷上下,不是荊王的人就是豫王的人,有誰可以獨善其身?”
“好!就算那案子本宮豁出去了,官不要,可又能改變什麼?本宮頭上有刑部,有葉相,霍無尚是什麼人難道你不清楚嗎?”
趙正訴說了一肚子的委屈,他一個五品的小官能改變這渾濁的世道嗎?
夜鶯抱胸,問道“你們敘舊完了嗎?本姑娘可是很忙的。”
趙正看向夜鶯,以為是嚴不屈的隨從,看來不像,於是問道“您是?”
夜鶯拿出令牌“皇室暗衛。”
趙正嚇了臉色發白,連忙起身行禮。
暗衛是夏皇最信賴的隱秘組織,皇權特許,便宜行事,可先斬後奏。
嚴不屈在一旁說道“趙大人,我知道你是好官,所以才深夜過來。現在太子要翻案,希望得到你的協助。”
趙正問道“太子為何要翻此案,這事怎麼會牽扯東宮?”
嚴不屈跟夜鶯一樣抱胸,笑道“當了這麼多年的官,怪不得還是個五品,想想不久前震驚天下的豫王案。”
趙正立馬心領神會,又是黨爭。
隻是沒想到太子楚辰會參與其中,對付刑部,豫王楚雲才更加合理。
豫王妃被害,就是刑部的責任。
趙正長長地呼了口氣,無力道“本宮累了,不想在參與什麼黨爭。至於那些惡人,就讓老天去收拾吧。”
夜鶯和嚴不屈對視了下,夜鶯說道“荊王勢力早晚會土崩瓦解。趙大人,不為自己的前程考慮嗎?”
“嗬嗬”趙正冷冷一笑,道“無所謂,大不了這憋屈的官不做便是。”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聲音。
“你這麼好的官不做,豈不是朝廷的損失。”
隻見楚辰從屋外走了進來,趙正連忙起身俯拜“拜見太子殿下千歲!”
“平身。”楚辰一臉嚴肅,說道“剛才的話本宮都聽到了。做不做官是你的選擇,本宮不勉強。”
“但是。一個男人,就要為自己犯的錯負責,更不要忘了做官的初心。”
“本宮是要對付荊王。勾結匪類,殘害我大夏百姓,就這一點,本宮就不容他。如果趙大人認為這是黨爭,本宮無話可說。”
趙正將頭挨著地麵,俯身道“殿下這話,叫本官無地自容,一切聽殿下安排。”
楚辰看了眼身邊兩人,說道“交給你們了。”
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東宮,後苑,太子寢室。
夜鶯辦完事匆匆回來複命。
楚辰坐在桌邊,將桌上的鏡子蓋住“你們還真沒用,非得本宮出馬。”
“嘻嘻”夜鶯嬉皮笑臉,上前給楚辰按肩“太子麵子大,我們都是小人物哪能和您比啊。趙大人說了,會全力協助,還了好多證據。”
楚辰鬆了口氣,肩膀被夜鶯捏的舒服,就是感覺背後被什麼軟軟的東西壓著。
“丫頭,你在乾嘛?”
“殿下,你不是喜歡大的嗎?一般一般,大夏第三,舒服吧。”
“丫頭,你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