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寒一襲紫袍無風自揚,眼神近乎妖冶,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捏著玉佩,嗓音低啞,“因為它是蘇映雪的,她主動招惹了本王。”
墨七???
主子,您確定不是您厚著臉皮主動惹人家?
武南侯府。
兩個小廝來回稟蘇定恒,說他們將蘇映雪跟丟了。
蘇定恒大怒斥責,“兩個廢物!連她都看不住,留著你們有什麼用!”
“爹。”
床上,蘇雨柔嗓音嬌弱,嬌嫩柔媚的小臉上滿是蒼白脆弱,“姐姐許是為我采藥去了,爹爹彆錯怪了她,待姐姐回來,爹還是好好安慰安慰姐姐吧。”
“你燒糊塗了嗎!我的傻女兒,她都把千年人參全吃光了,害得你躺在床上,難以痊愈,你還替她說好話!”蘇定恒看著自己當心肝兒似的疼的女兒,心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刺。
他怎麼就沒打死蘇映雪呢!
早早打死她,她還有命去吃人參?
還全吃光了一點不給雨柔留?
想想就可惡!
蘇雨柔眼底劃過一絲陰狠,蘇映雪向來聽她的話,偶爾發脾氣,她也全都借著爹的勢,將她馴服了,可如今她三次推她下水,竟還將家裡最貴重的千年人參拿走了,可惡至極!
她一定要她吐出來,還給她!
她才是蘇定恒捧在心尖上的女兒,這侯府,無人不說她才堪稱尊貴的嫡女,蘇映雪粗鄙無禮,根本不配與她相提並論!
“爹,女兒不相信姐姐會這樣,即便她真的把人參都吃了,女兒也……絕無怨言。”蘇雨柔翹長的眼睫沁出兩滴淚來,粉白的小臉越發惹人憐惜。
蘇定恒心頭的怒火更盛了,如今老爺子在邊關打仗,他掌握了侯府大權,如果連蘇映雪都管不了,那他便成了笑話,待老爺子回來之後,再重視蘇映雪,隻怕是會威脅到他手中的權力,他決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蘇映雪帶著一身晨露回到府中,早知道蘇定恒不會有什麼好事等著她,卻不想,他弄了這麼大的陣仗。
侯府上下,全都在大廳外站著。
蘇雨柔拖著病體也來了。
隻不過她的待遇是極好的,椅子上鋪著鵝羽軟墊,身上披的是純白狐裘,連雲鬢中插著的金簪,都是嵌了紅寶石的,這款擺的陣仗,仿佛是這侯府的女主人一般。
蘇定恒顧忌著她的身子,說話的聲音都沒敢太大。
“站在門口乾什麼?逆女,還不快滾進來跪下!”
逆女。
蘇映雪勾了勾唇,筆直的站在蘇定恒麵前,神色淡漠,“爹有何事?”
“蘇映雪,你身為侯府嫡女,不但不愛護姊妹,團結家族,還監守自盜,偷走藥房的人參和凝血草,為父真是為你感到痛心!”蘇定恒捂著心口,看著還真像心絞痛犯了似的。
他順手將一本冊子和半瓶藥丟到蘇映雪麵前,“這侯府上下無有不知,侯府的藥房有許多藥材是軍需,任何人取用都必須登記在冊,你隨意挪用,無異於偷!你將侯府置於何地,將對侯府死心塌地的將士置於何地!”
蘇定恒當眾斥責,侯府原就鄙夷蘇映雪的人,越發厭惡她了。
“還大小姐呢!連自家藥材都偷!”
“侯爺這次定要嚴懲她!”
“就是!看看雨柔小姐,這才是嫡女風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