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皎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
聽了陸崖的話之後,她下意識就想要和他劃分界限,想守住自己的心,所以才會對他冷漠。
可她在出事的時候還是第一時間撥通了季宴琛的電話,說明在她的心中他已經成了無法取代的人。
她之前的拒絕像個笑話。
季宴琛看出她的心思,“沈小皎,你根本沒打算告訴我,對你來說我和其他人一樣,都隻是陌生人,是不是?”
雖然從一開始季宴琛就知道她的防備心理很重,但他以為沈皎對他已經有所變化,殊不知到頭來自己在她心裡就是個解決需求的工具而已。
沈皎不知道從何解釋起,畢竟她當時就是這麼想的。
不要動心,不要愛上他,這件事她自己可以解決的。
見她沉默,季宴琛鬆開了她的手,“你很好。”
說著他轉身出去,“啪”的一聲他關上了次臥的門。
沈皎本以為他會直接摔門而出,但他沒有。
在盛怒之下他還在擔心她的病情會不會複發,打雷下雨她會不會害怕。
某人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沈皎看著那扇閉合的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季宴琛生氣了,而她好像沒有哄人的經驗。
腦子裡浮現出從前她和周文言的相處模式,大多時候她都是冷冷淡淡的,也從來沒有跟周文言紅過臉。
現在想來,從一開始她對季宴琛的態度就不太一樣。
她壓根就不在乎周文言的死活,又怎麼會關心他的情緒。
哪怕偶爾周文言生她的氣,故意晾了她幾天。
等他屁顛顛主動找上門來時,沈皎仍舊那副淡然的模樣,甚至都不知道他曾經生過氣還故意搞冷戰。
但是季宴琛不同,他那盛怒之下還帶著一抹落寞受傷的眼神像是一根刺紮在了沈皎的心裡。
沈皎就站在門邊,沒有打算敲門,也沒打算離開。
站的久了,她的腳掌有些疼便靠著門緩緩坐了下來,她抱著雙膝,習慣性將臉埋在膝蓋處。
長久以來她的社交經驗沒有一項是教她怎麼哄男人的。
她又做不到對周文言那麼無所謂的態度。
沈皎腦子很亂,她感覺到自己對季宴琛依賴的心思,卻又害怕同他交往受傷害。
沒有人能教她該怎麼辦。
她從母親那失敗的愛情經驗中得出的答案是遠離男人,收好自己的心。
可心這種東西哪有那麼容易控製?
一門之隔,季宴琛背靠著門坐下,雙手撐在膝蓋,長腿微曲,整個人落寞無比。
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恨不得將心臟挖出來給她看,就算是那樣沈皎也會為還沒有發生的將來擔憂。
他想抽煙,摸了摸卻發現煙盒放在了廚房。
剛剛才瀟灑離去,現在肯定拉不下來臉。
兩人僵持到半夜,季宴琛心想她肯定已經睡了。
他低咒一聲:“狠心腸的小東西。”
一拉開門,門口乖乖坐著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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