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喝完,她才不緊不慢開口:“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季宴琛看出她眼底的防備和拒絕,沈皎這人真是比頑石還要頑固。
英俊的眉頭緊鎖,他忍了又忍,最後深呼吸一口氣,和自己和解,再睜開眼時已恢複如常。
“你早點休息,我洗完手就離開。”
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可以忍耐。
剛剛洗完碗,手上還有些油脂,黏黏糊糊的讓人很煩躁。
“好,你自便,離開的時候把廚房垃圾帶下去。”
說完沈皎轉身回房,折騰了一天她確實也累了,她去了主衛洗漱。
季宴琛盯著她扭動的纖腰,眼裡快噴出火了,這狼心狗肺的小東西!
聽到浴室傳來嘩嘩水聲,他氣著氣著便笑了。
也就隻有她沈皎敢這麼對他。
季宴琛以手扶額,也罷,如果不是沈皎堅持,她早在跟周文言在一起的時候就失去了自我,又怎麼輪得到自己撿漏呢?
況且自己欣賞的不就是這樣的沈皎。
小小的一顆種子紮根在極端惡劣的環境下,不管是沙漠,還是懸崖上的裂縫,她也能開出最豔麗的花朵。
漂亮的玫瑰,本來就是帶刺的。
她越傲他越喜歡。
季宴琛用毛巾擦乾手,剛準備拎垃圾就聽到浴室傳來一聲尖叫。
“啊!!!”
季宴琛的身影快到出現了殘影,不顧三七二十一,他一個飛踢上去就踹爛了門。
“怎麼了?”他一臉凶神惡煞闖了進來,英俊的臉凝結成冰,鬼要是見到他都得退避三舍。
濕漉漉的沈皎飛撲到男人懷裡,聲音帶著哭腔的輕顫聲:“季,季宴琛,有蟑螂。”
季宴琛:“……”
他好氣又好笑,他甚至以為天要塌了。
結果隻是一隻蟑螂就嚇到沈皎嘶聲力竭,跟隻八爪章魚一樣緊緊攀附在他胸前。
果然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乖慘了。
他忍住笑意,拿起浴巾裹上沈皎白嫩的身子,輕拍了她的後背,“彆怕,我來處理,你閉上眼睛。”
沈皎緊閉著雙眼,其實她小時候並不害怕這些,有段時間沈曼清被蘇啖懲罰斷了經濟來源。
她們住在破舊的老房子,沒有電梯,樓上講話樓下都能聽到。
像是蟑螂老鼠隨處可見。
那時候沈曼清精神病很嚴重,一發病就將沈皎鎖在一個大櫃子裡。
沈皎一開始並不害怕,她抱著自己的雙膝不哭不鬨,等著沈曼清氣消了放她出來。
可那天,她感覺自己的腳後跟被咬了一口。
等她伸手去摸,在黑暗中摸到了很多活體的小東西爬來爬去。
沈皎尖叫著讓沈曼清放她出來。
可沈曼清出了門,她被迫和那些生物待了一整天。
再出來時沈皎的精神也出了些問題,從此她怕慘了這種生物。
季宴琛處理好了蟑螂,一回頭就看到沈皎手指緊緊抓著浴巾,身體因為害怕輕輕顫抖,飽滿的胸脯起伏不定,眼睛卻還閉得緊緊的。
分明她陷於極端恐懼中,看上去純潔無辜的小姑娘卻誘得人心發癢。
她不放心開口:“弄,弄好了嗎?”
身體被人強行拽入懷中,沈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小心翼翼睜開眼睛,卻對上一雙侵略性極強滿含情欲的瞳孔。
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沈小皎,我真想把你弄死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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