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便伸手去抓魚。
才碰到魚,魚感覺到危險一個鯉魚打挺,拍了一尾的水到沈皎的臉上。
沈皎忍住沒叫出聲來,她保持著淡定,再一次伸手去抓。
兩隻手並用,當她捉到魚身時,魚哧溜一下就滑走了。
那黏膩膩的觸感和劇烈的擺動讓沈皎心臟一緊叫出聲來。
“啊!!!”
“怎麼了?”
季宴琛一轉身就看到沈皎滿臉都是水,地上還有活蹦亂跳的魚,而她麵露驚恐之色,小手無意識抓住季宴琛的白襯衣。
像是被人欺負了小朋友告狀:“魚,跑了。”
季宴琛真是越來越愛這樣可愛又膽小的沈皎了,小姑娘卷翹的睫毛上沾著幾顆水珠。
本來就大的眼睛閃爍著無辜的光芒,癟著小嘴可憐兮兮道:“我抓不住……”
季宴琛看她那十指纖纖,看來是沒有做過殺魚這種事。
他輕笑一聲,用襯衣袖口將她臉上的水珠擦乾,低沉醇厚的聲音在沈皎耳邊響起:“我來吧,去洗個手。”
沈皎覺得挺不好意思,明明說好她做飯感謝季宴琛的。
剛想張嘴反駁,季宴琛繼續道:“手指黏黏糊糊的不惡心麼?”
惡心死了!
沈皎奪門而出,跑得飛快。
惹來季宴琛笑開,趁著小姑娘離開,他飛快撈起魚,不到半分鐘就處理好了,沒有讓小姑娘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沈皎回來時魚兒已經上鍋了。
“那個……”她想要解釋,“我其實挺會做菜的,隻是我不太擅長處理這些。”
“我明白。”
季宴琛拉起沈皎的手,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得瑩白如玉,冰肌雪骨。
“多漂亮的手指啊,沈老師的手天生就是用來拉小提琴,畫畫的。”
沈皎怔然地抬頭,對上男人眼底泛起的溫柔,像是點點日光落入湖麵,一陣微風吹來,吹落湖邊三兩枝桃花,湖麵蕩起淺淺漣漪。
她咬著唇有些不自信道:“你不覺得我是個廢物?”
在母親眼裡,唱歌跳舞隻是勾引男人的誘餌,勾不到男人她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周文言覺得她那些特長不過是花架子,世上從不缺乏優秀的人,她不過芸芸眾生的滄海一粟罷了。
沒有背景的花瓶最大的價值就是淪為有錢人的玩物。
隻有季宴琛不同,他的眼裡寫滿了認真,在他這沈皎是舉世無雙的寶物。
他抬手輕輕撫過沈皎的唇瓣,大大的掌心溫柔托著沈皎的臉。
“在我心裡,沈老師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會不會做飯,會不會殺魚都不會影響你的完美,你就是你,全天下獨一無二又彌足珍貴的人,而且這隻手除了不能殺魚,還能做很多事呢。”
沈皎被他捧得飄飄然,眨巴著眼睛,“嗯?”
卻見男人的嘴角溢出一絲邪肆的微笑,大手拉著她的小手放到了自己的腰腹,“沈老師的手可以讓我快樂。”
這人總能一秒鐘將車開上高速公路,沈皎羞得麵紅耳赤,“你,你……”
人家都是最後一句話上價值,升華主題。
他卻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拐彎,直接將她帶到了陰溝裡。
季宴琛低頭咬著她的耳垂:“沈老師,摸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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