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病嬌大佬他撩寵上癮!
與此同時。
仙界的最高峰處。
白袍被陣陣狂風吹的鼓起,一位中年男子站在風口處,靜默著抬眸望向夜空。
他微微眯眼,觀察起天上陳列著的星宿,心上有種欣喜感漸漸劃過。
她……回來了?
手指微合,男子沉思著,雕刻般的劍眉越擰越緊。
也是時候了。
他估算了一下,心中略微釋然了幾分。
千年前,思弦孤身一人替他完成的事,千年後,也理應由他去做。
此刻,一位紅衣女修不知何時走至他身邊,強抑著興奮對著他作了個揖,宛如黃鸝般的嗓音不停地顫著抖“師父,我感應到……感應到──”她的氣息了。
男子抬手,止住了女修的話語。
他沒看她,卻仍是抬著眸,目光悠遠。
修長的手往空中拂過,柔和的光芒從掌間散出,與閃爍的星空相映,並逐漸融合在了一起。
女修原來感受到的氣息被男子徹底掩去。
她驚訝地抬頭望向男子“師父?”
男子平靜開口“重活一世,她大抵是不願再回來了,若是她的氣息被仙界其他人所感應到,定會跑去麻煩她的。”
“也不枉我們先前耗費了百年仙力來助宿玨那小子,這才換得了她的重生。”
女修淚眼盈眶“可是……”
男子歎息一聲,對著她揮手,解除了女子身上的禁製“你既是她的孿生姐妹,又不曾與她見過,你若是想尋她,那便去吧。”
女修還想開口,卻驀地被周圍升起的藍色透明結界所彈開,整個人後退了幾步。
獵獵的風呼嘯而過,男子的聲音飄於空中,幾乎與風融為了一體,顯得虛幻無實。
“為師愧於見她,就不與你一同前去了。”
女修愣愣抬頭,望著男子逐漸淡化透明的背影,狠狠抬手抹了一把淚。
她踉蹌著起身,調動了身體的仙力,頭也不敢回,直接下了山。
待女修下山後,頭頂的夜空開始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輪血月代替了圓月掛於其上,而原本璀璨閃爍的星辰也發出了詭異的藍光。
女修似有所覺地抬眸望向天際。
隻見,黑沉的天空之中,驀然有耀眼的流行劃過,破開了層層籠罩過來的烏雲。
緊接著,她身後的山體轟隆一聲,驟然崩塌,無數碎屑石塊伴著道道勁風撲麵而來,石塊因剛剛碎裂而尖銳鋒利,又夾著大量日積月累後的靈力,若是落在了人的身上,必定非死即傷。
女修見狀立馬抬手起勢,掐了個訣。
周身升起了一塊透明的保護罩,將飛來的石塊儘數擋落在地。
還未等她放鬆下來,緊接著,從地麵赫然破開了一條可怖的裂縫,裂縫底下宛若深淵,黑乎乎的一片,深不可測。
女修的耳力向來過於常人,此刻隻覺耳朵轟鳴作響,無數百姓的哭喊聲與地麵震動聲交錯在了一起,恍若人間煉獄。
這情景……
瞳孔不禁放大,她猛地往後退一步,調動著全身的仙力試圖衝破男子先前設下的結界。
可惜失敗了。
女修再次被結界彈到了地上,她忍著痛咬牙,抬眸望去,卻見上空群星璀璨,月色皎潔,已然恢複了先前的平靜。
裂開的大地重新閉合,枯萎的草木呈現綠意,百姓們歡呼著搶收冒出的糧食,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且富有生機。
隻是原來站在峰頂上的白衣男人,此刻已化作了虛無,真正達到了與天地同壽,萬物無疆。
師父……
連綿細雨打落在紅衣女修的臉龐上,紅色裙擺在地麵上寂靜地鋪開,宛若雨中凋落的玫瑰。
連同這細雨都有著男子的氣息,雄厚的靈力化作春雨,無聲地潤澤著因久旱而乾燥的土地。
女修怔愣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呆滯的雙眼逐漸恢複清明。
他居然,和千年前的小弦一般,選擇了提前引劫,以身殉道。
難怪……當時師父的麵容多了幾分釋然之色,這是她跟隨他千百餘年,第一次見到的。
淚嘩嘩地流了滿麵,她咬了咬紅唇,撫著手中的珊瑚紅鐲,循著紅鐲指引的方向乘著劍,向遠處飛去。
相傳,滄溟大陸中有一片溫度極低的冰湖。
相傳,這曾是上神與魔神雙雙隕落之地,二人的神力化作了數以萬計的神器,鎮壓著整座大陸,使其免於災害侵擾。
這些神器內含著的神力非比尋常,隻要得到了其中一件神器,便能獲得至高無上的力量。
可惜這冰湖周圍溫度過低,又有高人搶先在此上布置了結界,使得無數慕名而來意圖發財的靈修們還未走至冰湖,便在周旁的森林裡迷失了方向,而後化作了一座座神色不甘的冰雕。
饒是這樣也是罷了,據僥幸從中逃出的修仙者所言,進去後,起先結界內會狂風大作,挾帶著泥沙鋪天蓋地而來,而後無數冰雕隨之而動,各個如活過來的鬼魅一般,身上冒著紅色的邪氣,表情木然地揮著刀,四麵八方地衝著他們舞來。
這與其說是結界,倒不如稱之為陣法,隻可進,不可出,無人能破。
裡頭的可怖景象被那人宣揚了出去,在靈修界掀起了軒然大波。
至此更是無人敢來,世家大族們紛紛將此地列為禁地,不許子孫擅自潛入。
沒有人會想到,這樣一片令人聞風喪膽的冰湖之中,壓根就沒有多少他們想象中的那些神器。
而他們所以為的已然隕落的神女,此刻正安然地躺於湖內洞穴的一座寒玉冰棺內,麵色紅潤,呼吸清淺。
纖長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扇動著,女子動了動手指,忽然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