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她都沒注意,還以為是蘇欽卿自己的衣服。
蘇母問“這衣服是誰的?”
“宸哥的。”蘇欽卿抿唇,老實答道。
蘇母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奇怪。
“季阿姨還有什麼事嗎?”蘇延亭對季清涵厭煩到不行,他覺得季清涵太虛偽了,從頭到腳都惹人煩。
季清涵輕搖頭,“沒事了,隻是過來送張票,送完我就離開了。”
臨走前,她揚起笑容,隻是那抹燦爛的笑並未進眼底,“希望我演出的時候還能見到你,欽卿。”
她語氣親熱,將票直接塞到了蘇欽卿手心裡。
“我家宸宸的外套就先在你這裡放著吧,他這人啊最喜新厭舊了,稍微多穿幾天的衣服就會不想要了,也真是,還年輕著,這麼圖新鮮勁兒。”
季清涵意有所指。
“我倒覺得宸哥是個戀舊的人,”蘇欽卿揚眉道,“宸哥是我見過最理性、冷靜的人,任何人對事物都有“新鮮勁”但宸哥不同的點就在於他不會因為“新鮮勁”沒了,而隨意舍棄。
也許他好的一麵也未必想展現給你看,所以您才沒能了解那麼全麵,可以理解。”
季清涵垂在裙子兩邊的手指動了動。
這小丫頭倒是牙尖嘴利的很。
她抿抿唇,維持著體麵,微笑道,“我生他養他,宸宸哪一麵我沒有見過?我是最懂他的人,也是最了解他的人。”
“新鮮勁這個東西,就像是看一個漂亮的洋娃娃,看久了玩爛了,即使再美麗再喜歡又有什麼用呢?最終的歸宿,也隻能是被拋棄。”
季清涵繼續道“動物尚不能免俗,更何況人呢?”
蘇欽卿笑容不改,“人的情感和動物的情感當然不能相提並論,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思維和想法,這是人和動物之間的差彆。”
“再者說都沒有問過本人的想法,卻又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彆人身上,從而達到自己內心的滿足感。”
蘇欽卿走上前,“季夫人,您覺得可笑嗎?”
季清涵臉色一僵,會場的氣氛也有點凝固。
蘇延亭倒是不厚道的笑出了聲,在宴會上被個小輩頂的啞口無言,季清涵什麼時候丟過這種人。
季清涵也自知這是蘇家的地盤,在蘇家宴會再怎麼說也不會討到好,冷笑了一聲,不在自討沒趣,提著裙擺離開了。
等到宴席人都散儘,蘇母、蘇百成、蘇延亭三人齊齊坐在沙發上。
蘇百成才聽聞他們講的事,眉頭緊靠形成一個“川”字。
他喊了一下家裡的家政阿姨,“把蘇欽卿給我叫過來。”
家政阿姨彎腰“好的先生。”
蘇欽卿下樓看到三人端坐在一排的狀況,有些摸不清頭腦,“爸媽,你們喊我乾什麼?”
蘇母先開口了“你和樓宸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會拿著他的外套?”
“我之前在外麵,他看我冷給我披上的……”
蘇百成麵皮抖了抖,“你和他兩個人在外麵?”
蘇欽卿點頭,說“是。”
蘇百成說“你喜歡他?”
蘇欽卿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頭。
蘇延亭看到蘇欽卿肯定的回答,憋了半晌,忍不住拍了拍手下的凳子,“你知不知道他們家一屋子都有病?”
這話說的太不尊重人了。
蘇欽卿冷下聲音,“哥哥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蘇延亭說。
季清涵的“瘋病”對普通人來說可能是個秘密,但對他們這種人家來說不算什麼,有心人隻要一查,便能查出來。
幾年前差點把自己兒子打死的事,也花了不少時間掩蓋。
蘇百成說“你知不知道樓宸他有精神類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