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走了快半個小時了,維尼亞腳疼,白乾又讓她穿上了自己的鞋子。
維尼亞蹬了蹬腳上不符合她腳碼的鞋子,心裡是嫌棄的。
白乾一路上跑著來找她出了不少汗,身上都帶著那股滾燙、存在感極強的氣息。
她渾身上下都疼,想開口讓白乾背著她走,握著外套的手指緊了緊,正要說話——
周圍突然出現了一點綠光,有什麼東西正在朝他們靠近,擦到了樹枝‘唰唰’作響。
白乾謹慎的停住腳步,“先彆動。”
維尼亞問道“怎麼了?”
白乾下一句話把她嚇得腿都軟了。
“有狼。”
維尼亞差點站不住,“那、那怎麼辦?”
她都快又要哭出來了,從來沒想過這次的‘野外生存’居然這麼‘驚險刺激’。
“你把手裡的木頭給我。”白乾說。
維尼亞慌慌張張的把用來防身的木頭遞給他,白乾眼神淩厲,非常冷靜的把胳膊上的繃帶拆了下來,綁在了木棍上。
胳膊上的傷因為白乾的粗魯又開始往外滲血。
但這點燃物還遠遠不夠,白乾沒多廢話,直接脫了身上那件背心纏繞在木棍上。
這下燃物是夠了。
要知道,晚上森林的溫度幾乎快要達到個位數了,穿著一件薄衣服都會冷得直哆嗦,更何況什麼都不穿。
白乾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冷,古銅色的上半身健壯有力,胸肌腹肌都格外結實。
他抿著唇,如臨大敵的盯著冒出綠光的地方。然後從兜裡掏出打火機,把木棍點燃了。
不知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來的狼是個坡腳的獨狼,年紀比較大被狼群趕出來的,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口裡的涎水緩緩滴落在草地上,一雙眼睛綠得發亮。
一般情況下狼不會如此冒險。
除非真的餓到了一種境地,又實在沒有食物。
白乾舉著火把朝前揮舞,老狼對他手裡的火把十分忌憚,邁著略顯遲鈍的步伐,在兩人的周圍來回轉悠,不敢上前。
“白乾老師怎麼辦啊,你快想想辦法。”
維尼亞此時也不在乎嫌棄不嫌棄了,她隻有緊緊貼著白乾才能獲得一絲安全感。
白乾對她的觸碰很不習慣,他很想離維尼亞遠一點,身體都僵硬了,不露聲色的躲開她的手。
“彆怕,你越怕它,它就越凶。”白乾繼續道,“再往前走幾百米就到導演那邊的露營地,那裡灑了驅獸粉,它們不會過來,你到時候找機會往前麵跑就沒事了。”
維尼亞腦子裡一片混亂,她又冷又怕,鬢邊的金發粘在了臉頰旁顯得狼狽。
“嗷——”
突然,老狼身體蓄力得拱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一躍朝兩人撲了過來!
白乾一腳踹在它肚子上,火把砸在老狼頭頂上。
“啊!”
維尼亞尖叫一聲,迅速遠離纏鬥中的兩人,躲在了白乾幾米遠的身後。
老狼被白乾打得頭暈目眩,甩甩腦袋晃悠悠地重新站了起來,目露凶光。
它在等待下一次的時機,麵前的男人太過魁梧,迎麵而上它肯定落不著什麼好。
狼是一種很聰明的動物,下一次起跳,它的攻擊範圍不再是白乾,而是身後的維尼亞!
白乾完全有能力把狼撲過來的那一下用木棍砸回去,維尼亞不知是怎麼想的,看狼朝自己跑過來了瞬間嚇得六神無主。
她用力的推了一把站在前麵的白乾,把他推到老狼麵前,然後找準機會往露營地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