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馬上回到天皇,陸澤寧在等著自己。
沈懷瑾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中午一點多了,總裁處的人都在午休,他也無意要吵醒他們。
他推開辦公室的門,一眼就看到抱著靠枕、與沙發融為一體的陸澤寧。
女孩睡得很熟,應該是趕飛機跟時差的緣故,她臉色看上去略有憔悴,眼下的青黑很明顯。
沈懷瑾放輕腳步,走到陸澤寧身邊,彎下腰,雙臂穿過女孩的膝蓋窩跟天鵝頸,一把將人抱了起來,走進休息室。
剛把人放下,陸澤寧就醒了。
她一向睡得輕,剛剛也是因為太疲倦罷了。
緩緩睜開眼,兩人看到心中思念的彼此,不約而同地笑了。
“你回來啦?”
聽著陸澤寧那把還沒醒透的小奶音,沈懷瑾也不自覺地放輕了嗓音。
“嗯,你剛剛在外麵睡著了。
我昨晚去了看繼叔,你還沒見過,他是我的老師,等有時間了,我帶你去拜訪他。“
這種自動向愛人報告行程的感覺,沈懷瑾覺得,真好。
沈懷瑾也脫了鞋,躺到陸澤寧旁邊,把人抱進懷裡、
“你的頭發今天怎麼軟軟的?”
陸澤寧習慣每天都撥弄沈懷瑾的頭發,很少有男人可以把自己的頭發親手打理得這麼好看。
她細看才發現,沈懷瑾額前的劉海都放下了,有點擋住眼睛,可也青春洋溢了不少。
“是因為你母親的事情,連打理頭發的心情都沒有了嗎?”
提到餘蘭,沈懷瑾收緊雙臂,把陸澤寧又往懷裡壓了壓。
陸澤寧知道,沈懷瑾心裡有事。
“我說的勇敢,也包括我們要勇於向彼此坦誠。
換了是你,要你眼睜睜地看著我心裡難受,卻什麼都做不了,你也不好過,對不對?“
沈懷瑾聽後,把頭埋到陸澤寧脖頸處,“她始終是我母親,投毒的事她確實不對,可要我看著她定罪坐牢,我始終還是不忍心。
不過你放心,在大是大非前,我還是有原則的,我不會為了讓她脫罪而使那些齷齪的手段。“
陸澤寧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回應沈懷瑾的擁抱。
她用力地摟住男人的腰肢,希望溫暖可以傳到他的心底。
沈懷瑾最終都沒有開口讓陸澤寧放棄追訴餘蘭對她栽贓嫁禍的事實。
半個月後,餘蘭的案件在中級法院開庭審判。
當天,陸澤寧陪著沈懷瑾在記者的長槍短炮下走進法院門口。
一切人員就坐後,庭警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餘蘭出現了。
餘蘭身穿囚服,整個人瘦了一圈,臉色也不再紅潤。
由於在羈留病房是沒有染發產品的,她頭頂生出來的白發非常明顯,讓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好幾年。
餘蘭一出來,沈懷瑾放在大腿上的雙手不禁握緊了拳頭。
陸澤寧見狀,默默地用自己的小手包裹著他的大手,以示安慰。
餘蘭當然也看到他們倆了,隻是她的目光無意在這對璧人身上停駐。
在餘蘭看來,她是絕對不可能承認陸澤寧沈家媳婦兒的身份的,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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